日桥这两句话音量不高,可落在这里,却生硬吓人
手放在铜盆中,金羽拧干手帕,拿着手帕点点擦拭苏河身上伤口。如此收拾会儿,金羽停下动作,恍惚望着殿中春英牌位,忽地与日桥说:“她也是爱闹,等下醒来,们可要好好说她次。”
听着这话,日桥眼泪瞬间流下来,他言不发,只是红着眼睛看向门前花瓶。
金羽还在身后说个没完。
“她这个人不怕疼,打肯定是没用。”金羽说到这里忽地笑,“但她很怕们生气不理她,等下们谁都不与她说话,她急,就不闹,也会收敛些,让人省心点。”
“对,她走前直想们三人坐在起好好吃顿饭,只是你直病着,这顿饭直没吃上。今日正好们都在,你在这里陪着她,去做上桌,等下她不闹脾气,们就和好吧,别太难为她。”
而日桥扬起头看他许久,握紧拳头直没有松开,却也没有动手杀他……
今日,打赢石妖归来金羽像是败样。
发丝中掺杂着柔亮银色。
夜之间出现不少白发金羽来到放着苏河主殿,望着那躺在冰花棺中,身上盖着白色旗帜身影,在原地愣片刻。
像是不知道该怎进去,金羽掀开盖着苏河白旗,瞧见苏河青青紫紫脸。
没有退,退路就没。”
他说到这里,忽然想到他之前反常原因。那时他想是,如果苏河逃,他便不再继续,干脆做个懦夫。
可苏河没有逃。
她不是他们之中知道真相最多人。她只是模糊发现个大概,却要比他们所有人果断勇敢。
末夭发现这点,变得格外落寞,他失魂落魄地说:“等拉过来另个虚泽,你想怎折磨、杀都可以。不会逃避自己过错,至于你要怎做……随你,不逼你。”
日桥低下头,挡住耳朵。
金羽走,可不到片刻他又走回来。
他手腕上衣袖卷起,站在廊下,呆呆问日桥句:“怎忘她爱吃什?”
他有些慌张,“日桥,厨房里很多菜,但不知道做什,你过来帮看看,刀好像也钝,菜也切不,等下苏河起来,又要闹。”
日桥静静听着金羽反复来去念几遍,沉声说:“别做。”他压下喉中足以逼疯人酸楚,“今后没人吃。”
“兄长?”
清脆悦耳声音忽然响起,可那个时常出现在身侧身影,如今已经躺下来,再也不会睁开眼睛……
窗外不知何时又开始下起雨。
日桥坐在门槛上,没有回头去看金羽和苏河。
白布悬挂在殿中,随着风势缓缓飘起,挡住金羽半身影。
话到这里,两人已是无话可说。
末夭爬起来,捂住直流着血伤口,抬起头,望向殿内苏河那件单衣。这两日他总是想起在齐盛岁月,而那些画面转来转去,变成他害死救过他命恩人。
末,末夭说:“就不来祭拜苏河,也不配。”
日桥想,他确实不配,而自己似乎也不配。
末夭背对着他,慢吞吞地往前走,毫无防备样子似乎在告诉日桥,只要日桥想,日桥随时可以对他下手,他不会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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