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泽期从领奖台上走下来,摘下脖子上奖牌,往教练怀里塞,“聚餐不参加。”
教练是他们体院老师,见周泽期头次这不配合集体行动,“这两天心情不好?”
“没,”周泽期接过吴丰翼丢过来水,“谈恋爱。”
“那你把你对象带来和大家起吃个饭呗,”老师费劲地踮起脚搭着周泽期肩,挂在他身上像只大号猿猴,“你昨晚也是跑去见对象?集训期不能私自离队你不知道?处分处分你,杀鸡儆猴,以后看谁还敢悄悄跑。”
大学生球赛来都是各校佼佼者,并没有吴丰翼想象中和口中所说那样好打下来,但不能打不下来,他们京体前身是京城体育老牌体育大学,横竖都不能丢这种脸。
周泽期几乎是整晚没睡,他口气灌完整瓶冰水,将矿泉水瓶捏瘪后投进不远处垃圾箱。
把嘴咧得像只大马猴吴丰翼从身后过来,“教练说要处分你。”
周泽期看着辗转于多人手中篮球,微微眯着眼睛,汗水顺着他额角,又顺着流畅下颌线,滴在橡胶地面上。
“你吱个声啊。”吴丰翼继续说。
“……”-
奚水再醒来时,天已经大亮,旁边林小金也还在呼呼大睡,被子都掉在地上。
两人药已经输完,手背上贴着张白色敷贴,输液室里昨晚和他们起输液同伴都已经离开,换批新面孔,看见奚水醒来,起大眼瞪小眼。
奚水下意识去看自己床边——周泽期已经不见,他今天还有球赛。
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,看见奚水醒,放轻声音说道:“你们朋友已经帮你们把费用都缴过,你们随时都能走哈。”
医院床都非常小,长度只够普通身高成年男性使用,周泽期192,躺上去完全是受罪。
“不用,你睡吧。”周泽期伸手将奚水把薅到床铺中间。
奚水看着缓缓往下滴药水,小声说:“周泽期,你是不是害羞呀?”?
周泽期捏着奚水手慢慢用力,他掀起眼帘,漆黑眸色锋利得像开过刃刀锋,“谁害羞?”
奚水被周泽期这样看着,嗓子发不出声音来。
“私自离队,本来就要被处分,吱什吱。”周泽期瞥吴丰翼眼,语气不咸不淡。
吴丰翼跨坐到周泽期旁边,“扣十个学分!没有乘百分比十个!”
周泽期又捡起瓶水,拧开瓶盖,“那学分还是最多,又不是扣不起。”
吴丰翼:“……”
决赛在当天下午六点多才结束,京体当之无愧拿到第,周泽期打球分不让,步步紧逼,冲得又猛又快,他队友也跟得上他节奏,压得对手喘不过气,毫无招架之力。
“好。”奚水点点头。
他看看林小金,觉得现在不定能走。
奚水躺在床上,摸着饥肠辘辘快要凹下去肚子,好饿。
体育馆球赛还在继续。
球鞋与球场地板摩擦出刺耳声音,篮球在球员手中,抛出去时在半空中划出道近乎完美抛物线。
他只手扎着针,护士说好不容易扎进去。
不能随便动。
另外只手被周泽期握在手里。
奚水挣扎下,被周泽期握着那只手挣扎出来根小拇指。
他翘起小拇指,指向周泽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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