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水看向周泽期,“们也下车吧,去帮忙拿点东西。”
他对车外脸向往。
周泽期仿若未闻,熄火,他漫不经心扯开安全带,倾身到副驾驶,视线如刮骨刀样从奚水额间扫视到奚水嘴唇上。
奚水被周泽期突然袭击吓到,靠在车窗上,鞋子里脚趾头都紧张得蜷缩起来。
“刚刚在土地庙,许愿,”周泽期将奚水抵在车窗上,字句说道,“小溪,你猜,许什愿。”
奚水站在原地,表情平静。
林小金头撞过来,“你不怕吗?”
奚水摇头,“不怕啊。”
没过多久,周泽期回来,他手里拎着两根树杈,他边把刀收往裤兜里揣,边顺手给奚水丢根树杈,“用这个,免得摔。”
树杈被细心削过,长度刚好,粗细也刚好。
孟科文就看不上他这磨蹭劲儿,干啥都磨磨唧唧,“晚上有流星雨,那好家伙,多得能让你把下辈子愿望都许。”
沿着山路往上爬时候没觉得这山有多高,但站在上面往下看时,小径直通公路,陡峭台阶仿佛是垂直而下,看得人心里发毛。
奚水走得很小心。
周泽期看眼小心翼翼路揪着树叶子往下挪奚水。
没多想,他步跨进旁茂密丛林,仿若猛虎归山,动静大得让所有人都伸头去看。
周泽期视线绵长地落在奚水脸上,过几秒钟,他移开目光,落在远处丛野花上,“随时可以。”
斑驳树影间,周泽期耳朵红得像烈火炙烤过样通红。
只是奚水没有注意到。
奚水双手合拢,捧到嘴边哈口气。
“哈~”
周泽期眸子近看很漂亮,晶亮乌黑,看着人时候仿佛能摄走人七魂六魄。
面对周泽期提问,奚水诚实地摇摇头,“不猜。”
奚水心弦被周泽期罕见温柔语气和眼神拨动,车内空调关,他很热,额头冒细密汗珠。
“愿望说出
林小金不理解,“你可以背奚水下去啊。”
周泽期用他手里树棍指指他们将要继续走半路程,说道:“背着人,摔下去概率会翻倍。”
奚水和林小金走得比较小心,孟科文和吴丰翼他们几个就是拉拉扯扯路摔下去,所以速度要比他们俩快上许多。
等重新上公路,驶上接近山顶停车地方,已经快两点。
吴丰翼他们立马齐刷刷下车,各自从车里把东西拖出来,每个人背大包,如果再加上个蓝白格子编织袋,那活脱脱就是群刚回乡打工人。
“卧槽,大脑斧啊!!!”吴丰翼揪着衣领狂喊。
虽然是演,但孟科文接着就补上下文。
“土地爷显灵勒个去,张看你快看你背后!你背上怎有个小老头儿?!”
山林寂静,这里离公路还有段距离,山中风吹得人浑身发凉,这闹,天灵盖都跟着发凉。
群人互相吓得叽里呱啦叫。
“还是有榴莲味道,”奚水抬起头说道,“离你远点吧。”
周泽期:“……”
幸好山风从四面八方袭得通透,奚水觉得自己吹会儿风,榴莲味儿应该就会淡去许多。
其他人也终于许好愿。
张看最后是被孟科文拖走,他嚷着,“还有几个愿望没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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