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泽期单手就能将他抱起来,他悬空,靠着周泽期臂膀才能不滑下去。
奚水听见两人心跳逐渐开始同频,在周泽期放开他许久,他才慢慢找回神识。
“要说话。”奚水声音沙哑,双眸含水。
周泽期抵着奚水额头,“你说。”
“你,你别走。”奚水耷拉着眼,不敢直视周泽期。
就摊牌,换他追奚水,从头来。
害不害怕呢?
周泽期参加过那多比赛,都没产生如此刻般紧张心情。
走出这扇门。
他有做好和奚水形同陌路准备吗?
奚水明显感觉到现在周泽期和之前不样,和之前他所认识那个好说话好脾气周泽期不样。
对方要他给出个答案,个肯定、准确答复。
周泽期见奚水直不说话,抬手把奚水手指从自己衣袖上扯开,“不说走。”
说不气是假。
但周泽期也不是气奚水,他气奚水有什用,那些人见着奚水,就好像群见到蜂蜜黑蚂蚁。
周泽期低着头,语气淡淡,“那你还去?”
“班长已经组织好,不能放她鸽子,那些人都不喜欢。”
“哦,那你得挑个喜欢才行。”
“不喜欢。”
“不喜欢什?”
翼疑惑,“怎?”
周泽期懒得回答,又掉头回去,揽着奚水肩膀就把人带离现场,顺便漫不经心扫眼四周人,眼神格外阴鸷冷郁-
下午炎热,空气滚烫,奚水走得满头大汗,被带到体院废弃不用大仓库。
高高小窗,阳光成小块发光方形,照在地面,空气中弥漫着金色尘埃。
柜子上什类型球都有,但已经格外破旧,掉漆掉漆,破皮破皮,挂在墙上球拍也都基本不能再用。
“为什?”
奚水又不开口。
周泽期猜到他肯定在钻牛角尖,说不定还在想着等回家问问林小金,到底该怎办呢。
“奚水,你在苦恼什?”
“不知道,不知道……是不是喜欢你?”短短句话,奚水说得无比艰难,他说
他吻过小天鹅,抱过小天鹅……
他是他。
“周泽期…”在周泽期手刚触上门把手时候,奚水从身后扑来,抱住他。
周泽期瞬间被巨大喜悦笼罩,他没给奚水说话机会,把人把抱起来抵在门上,疯狂吻下去。
奚水仰着脖子,手指掐住周泽期肩。
说到底,他气自己更多。
他做不到视而不见,也做不到无动于衷,更加做不到真和条守着肉骨头狗样。
他要奚水眼里有他,他要奚水说喜欢他,那样,做狗也行。
周泽期不想等。
真不想说。
“别人。”
周泽期笑,“别人是谁?”
周泽期问题尖锐无比,没有给奚水留模糊而过去空间。
奚水揪着周泽期衣袖,“他们?”
“那你喜欢谁?”
吴丰翼他们早就被支开打球去。
周泽期把门反锁,回身看着满眼不安奚水。
奚水步步后退,“只是需要个搭档。”
不怪奚水,是他太讨人喜欢,所以会有人见缝插针,利用各种机会接近他,哪怕他不是单身。
“你别生气,没想和他们跳舞。”奚水退无可退,背靠在已经显得斑驳砖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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