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伯气得整个人抖成筛子。
奚家在国内芭蕾舞界也是有名有姓大家,不讲国内,哪怕是在国外,那些毛都没长齐孩子,竟然敢欺负他们家孩子!
奚水咬着鸡蛋,也恨得牙痒。
奚禾拉下衣袖,他很淡定,“爸爸当初不也是靠自己在国外打拼吗?也……”
“你什你?”二伯声大吼,眼镜都差点从鼻梁上掉下来,“你自己去拼,当们这些长辈是死?怎这根筋?们长辈就是给你们小辈撑腰,给你们挣前程,你有什不好意思?”
他大概能猜到奚禾在国外遭遇到什,国内舞团都会有些比较过分事情,更别提在异国土地上。
奚禾脾气从小是属于比较好那种,甚至比他还要好些,和谁都玩得来,又懂变通,奚水想不通,为什他们要欺负三哥。
奚禾站在茶几前,低头不语。
二伯母倾身牵住他手,“真是,要不是奚沅老师去国外正巧碰见,告诉奚沅,和你爸都不知道你被人欺负,们给你打电话,是关机,去国外找你,你房东说你退租,你们团长居然说不知道你去哪儿!”
“岂有此理!”二伯巴掌拍在茶几上。
奚沅笑笑,“小溪先去吃早餐。”
奚水前脚进厨房,奚禾后脚就从卧室里出来。
他脸色还是很差,但比昨天好很多。
但二伯没看见奚禾昨天样子,他见着今天奚禾就已经心疼坏,他猛地站起来,大步过去,“怎搞成这幅样子?”
奚不遥也皱眉。
门都是跟着奚沅学习,奚沅比正儿八经老师还要严厉,鞭子每次落在腿上,都是扎扎实实,点不虚。
奚沅捏着纸杯,注意到墙边行李箱,“小禾在你这儿?小溪乖,去叫哥哥出来。”
“三哥在睡觉,他看起来好累。”奚水没动,看出来大家是来兴师问罪,小声试图帮奚禾争取点时间。
“小溪知道什?”这次说话是二伯,奚禾父亲,他皱着眉,鼻梁上架着副眼镜,不停往卧室方向看。
奚水不知道。
二伯母连连点头,“对啊,是你妈妈啊,妈妈本来就是你靠山啊,靠妈妈不丢脸呀。”
“把你衣服脱,妈妈看看还有没有哪里有伤,妈妈明天,不,现在,收拾东西,们飞过去,妈妈帮你出气。”
奚沅抓着包,倾身,拍
二伯母低着头,不停搓着捏着奚禾手,疼不够样,结果就看见手腕上方几厘米处几个圆形疤痕。
“这是什?”她大惊。
奚禾语气淡淡,“烟头烫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不和们说呢?”
“你这孩子!你要疼死妈妈不成?”
二伯母双手绞在起,急切地看着奚禾。
奚禾张张嘴,欲言又止,“没什。”
奚沅:“还不说?以为们不知道?怎这孩子气?”
奚沅从腿上皮包里拿出个信封,丢在茶几上,几张照片飞出来,“多大人?遇到这种事情,要知道告诉家长,知不知道?”
奚水蹲在厨房门后,能隐约听见奚沅在说什,表情也很凶。
奚禾什都没说。
所以他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
奚不遥看眼厨房,“你厨房煮着什?”
“鸡蛋,你吃吗?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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