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泽期从他手里把鸭爪拿走,又从裤兜里掏出纸巾把他自己爪子擦干净,“站着别动。”
奚水本来也就没打算动。
他直等到周泽期把海盐味道冰淇淋塞进自己手里,才低头,咬大口,“走吧。”-
磨磨蹭蹭半个小时,两人才到家。
站在门口,奚水转半圈,背对着周泽期,“钥匙在书包里。”
“就这走,会不会不礼貌?”奚水边啃着鸭爪,边问道。
“们不讲那些,”周泽期用手背碰下奚水脸,烫得惊人,“你酒量好差。”
只有“差”这个字在奚水耳朵里被放大分贝。
他是不能接受别人说他差。
“会努力练好。”奚水说。
周泽期捏起面前次性杯子,把冰水饮而尽,拽着奚水站起来,“先走,翅膀你把单买,明天找报。”
吴丰翼应声“哎”。
奚水稀里糊涂地被抓着站起来,“鸭爪鸭爪。”
周泽期从盘子里拎只鸭爪就塞进他手里。
“……”
他只顾着给奚水夹菜。
奚水说什好吃,他站起来端着盘子往奚水碗里倒。
“老周你真不喝?你好不给们面子。”
周泽期不为所动,“今晚还有事。”
“这都几点?啥事非得晚上做啊?”刘文咂口酒,提出个发人深省问题。
头,“叫奚水,你们叫小……”
周泽期突然咳嗽声,“你们叫奚水就行。”叫什小溪。
吴丰翼歪头咬开啤酒盖,笑出声。
幸好老板这时候带着服务生端着两大锅铁板烤鱼过来,放在拼接两张大方桌正中间,“这鱼是熟,现在就能吃,你们先吃,其他菜马上就来。”
奚水看眼四周。
他意思是让周泽期帮他把门开下。
周泽期拦腰直接把人带进自己家里,奚水喝酒,慢慢走还不觉得特别晕,被这抱着
“……”
“练好,然后呢?”周泽期问他。
奚水不知道。
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是差劲人。
“期期,想吃冰淇淋。”奚水站在路上不肯走,他眼睛看着小吃街个小推车上边甜筒。
看着周泽期带奚水走得如此洒脱利落,刘文斯傻眼,“说错话?”
吴丰翼摇摇头,“no,你只是提醒老周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-
奚水慢吞吞走在周泽期旁边,晚上风带着微微热度,把奚水本来就被酒精冲得不太清醒脑子吹得更晕。
但勉强,还能好好走路。
周泽期垂着眼,往嘴里丢颗花生米,言不发,没打算回答这愚蠢问题。
喝两杯啤酒奚水把毛绒绒头从周泽期怀里穿过去,看着刘文斯,“白天做好像不太合适哦。”
“……”
这是今晚奚水第次主动开口和他们说话。
开口,就是个炸弹丢下来。
这是京大南门外夜市条街,全是大排档,大排档对面是条小吃街,晚上手挽着手逛街学生从学校进进出出,热闹非凡。
回顾他以前生活,好像都是和舞蹈室、芭蕾、学习有关。
他在完成自己理想同时,也确失去部分东西。
奚水走神,终于让桌子人不再继续紧张。
啤酒瓶接瓶地开,周泽期说不喝,就真滴都不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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