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知道。”奚水蹲得腿有点麻,找把椅子过来坐着剥,“这不要紧嘛,那是他事情,知道他爱就可以。”
蓝兰继续“哟”,“恋爱小天才呢这是。”
奚水红红脸。
蓝兰把鸡蛋打到碗里,边用筷子搅拌边说:“跟他个高中,不过不太熟,舞蹈生,他是从体育班转走,他转走那天,他妈到学校里狂扇他巴掌,把他扇走,他死活不肯转,非要学体育。”
奚水不知道这些,他怔,“为什?”他见过周泽期妈妈池秀,很年轻漂亮又开朗女士,所以很难想象她扇周泽期巴掌样子。
所以她看起来很开心,国内没什值得留恋,不管去哪儿,她都很自由洒脱,没有任何抛不下。
“吃饭吗?学长回来时从超市买菜,给你做饭。”蓝兰从沙发上站起来,边扎头发,边往厨房走。
奚水忙跟上去,“帮你吧。”
奚水蹲在垃圾桶旁边剥大蒜。
蓝兰看着稀奇,“你怎进来就知道剥蒜?”
“你碰到开关。”周泽期忍着笑,他笑完,又觉得心里有些酸涩,本来这时候,他可以亲吻奚水。
奚水摸索着把震动关掉,周泽期又说纸盒里应该还有根橡胶绳子,穿过球底部圆环,方便进得太深时可以及时扯出来。
“用之前要消毒。”周泽期说道。
奚水把这个球放到床头柜里,“不会用,要和你起。”
“周泽期,你睡觉吧,晚安。”国内这时候应该也快天亮。
“他家有钱嘛,那大个公司,他不继承,谁继承,他姐身体又不好,学那行又烧钱又需要人脉,他爸年轻时候也是学体育,后来自己创业,他爸高血压挺严重,他还和他爸犟,所以他妈才动手。”
奚水把把剥好蒜放到碗里,正欲开口,蓝兰抢着他前面说:“家里不是讲道理地方,他们家需要他扛起来,也只有他能扛得起来,他当然可以说拒绝被亲情绑架,去过自由自在人生,不止是他,任何人都可以,但每个人定都会存在着束缚着他东西。”
奚水觉得也是,哪怕是蓝兰学姐,她也有所热爱芭蕾,虽然是梦想和热爱,但也很难说它不是另种意义上束缚。
“学姐你为什给说这些?”
“让你多
奚水低着头,剥得很认真,边回答蓝兰学姐问题,“周泽期说,这是调味品,可以不吃,但必须得有。”
蓝兰讨厌男人。
她切声,从冰箱里拿出些菜,关上冰箱门,“他无聊不无聊,没说教你点有用,教你剥大蒜?”
“他也没有教,是他说什,都会记住。”
蓝兰“哎哟”声,“那他能记住你说任何话吗?”
挂电话之后,奚水睡好几个小时,十个小时时差,这边还是下午,有种睡午觉感觉。
再醒来时,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,奚水听见从楼下传上来隐约说话声。
蓝兰已经到,奚禾也从舞团回来。
看见奚水,蓝兰朝他招手,“小溪!”
蓝兰头发卷成大波浪,素面朝天,不笑不说话时眉眼有些凌厉感,她在学校几乎没有朋友,直都是独来独往,不是没有人想和她来往,是她自己不愿意和任何人发展成亲密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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