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轻轻:“嗯”声,真闭上眼。
萧崇叙真这般闭上眼,却叫霜叶愣,他看着躺在干草堆里萧崇叙那张依然显出来几分无法掩饰清贵脸。
萧崇叙呼吸平缓,眼皮紧闭,双手规整地放在身体两侧,就真这样睡过去,仿若个毫无戒心样子。
霜叶久久望着萧崇叙,出神片刻,不知道是为他信任不设防而欣慰,还是感慨崇王到底是在山上待太久,回来这凶险局势里,还未能适应,拥有皇家子弟该有警觉。
夜里,原本直躺着好好休息萧崇叙呼吸逐渐加重,霜叶原本半靠在他身前不远处,听到这点动静,于是来到萧崇叙身前察看。
也不算是杀个干净,这还剩下来个。
他能记得这人,也是因为他本就回来次数屈指可数,却回回都能碰到他在自己门前扫地。
那回刚巧碰到这小厮笨手笨脚扫帚扫倒院里盆兰花,他未怪罪,府里主事管家也说这人手脚利索极少犯错前来求情,因此他才有点印象。
崇王这时候有点相信管家所言,这人确实手脚够麻利。
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也是个细作。
“啪嗒,啪嗒”两声,是那梅花刃被从腰腹处生生拔出,掉落地面发出声响。
梅花刃,顾名思义,是种形似梅花暗器,形小却精妙,五瓣花边缘都锋利异常,用内力打出后,极易钻入皮肉里去,取却不好取,牢牢卡住伤口,贸然取出还会使伤口撕裂得更大。
霜叶半跪在地,用二指将萧崇叙身上那两枚暗器取出时,脸色都似紧张发白,反观那萧崇叙,除眉头微动下,脑门儿溢出些汗珠子之外,竟然是声都未出。
霜叶将暗器取出后,从胸怀里掏出来小瓶药,把那止血伤药洒在萧崇叙伤口处,又撕布条将伤处包扎下。
“主子先忍忍,等过今夜,再带主子找先生医治。”
这看不要紧,确实看到萧崇叙脸颊通红,额上全是汗。
竟是起烧。
可不是得起烧嘛,昨夜受那重伤,又是雨又是冰雹,浑身湿透,会起烧也正常。
霜叶将湿凉帕子叠好放在萧崇叙额头上降温,又将自己烤
原本萧崇叙这次想要将计就计,被那戴玄色面具人捉去,看看背后是谁手笔,没想到竟被冒出来这人救走。
这鱼未能钓成,只是这人背后会不会是更大鱼,也不得而知。
霜叶这时候终于把崇王所有伤处都敷药,看到萧崇叙半眯着眼。
于是又说:“主子要是困乏,便先做休息,奴才尽心为主子守夜。”
萧崇叙再是天赋异禀,根骨清奇,非同般,这会儿因着失血过多,毒性未解,也确实有倦意。
萧崇叙没说话,半阖眼,瞧这小厮语气恳切,副心焦为主模样。
如同这人所说,萧崇叙这几年回鹭洲次数屈指可数,这崇王府泸州别院人他其实人都没打过几个照面。
从三年前下山回来之后,他那别院里就被人三天两头塞进来人,上到丫鬟,姬妾,下到内侍端茶送水小厮,不计其数。
这连哪些是*细那些真是来谋个差事还没分清,就已经被整门杀个干净。
崇王眼珠子动下,又看见火光里细心给他上药,额头溢出来密汗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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