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之间虽还是副落难主仆相处模样,其实不知,到底都是各怀着副什心思。
萧崇叙脑子里正断断续续思索着,唇边就被递过来颗红艳艳果子。
“这果子正值季节,是酸甜清脆可口,主子可来尝,解解腻。”
萧崇叙眼眸半垂着听他又劝,于是像是很漫不经心地启唇,含住那颗野果。
他爵两下,确实如霜叶所说,清脆非常。
不算酸,主子可要也尝尝?”
萧崇叙半眯着眼,像只刚吃饱慵懒大猫,他脑袋枕在他身后那青年男子腿上,没说话。
他发现这霜叶,只要自己不明白阻止,就会自顾自地凑上前来,殷勤非常,甚至自己只是接过他手中烤得条鱼,他都会露出来些,像是平稳地渡过什难关似表情来。
萧崇叙自幼离宫,虽说去山上修行之时,他生母季皇后也是浩浩荡荡为他准备许多,还有干仆从使唤小厮。
那些奴才都是皇宫里调教出来,他生母皇后挑选,也都是侍奉人人精。
他这时候逆着洞穴里微微火光,看到自己头顶上方青年男子,许是因为自己真吃他喂果子,这人正对自己笑眯双眼,那双浅色眸子弯成月牙状,笑容亲切,看起来是副无可挑剔温良相,很容易就叫人心生亲近之意。
这润着水光似眼神还有笑容叫萧崇叙心头划过什。
半晌儿,他闭闭眼,罢,等他把自己交由他真正主子时,念在他这几日尽心伺候份上,给他个痛快,刀毙命好。
不过没过多久,萧崇叙醉心剑道,活脱脱副武痴模样,心里除练功修行再无其他,可他每次回自己屋里,甚至自己倒个水都被迭声“使不得”“使不得”阻拦,自己稍微个不高兴沉脸,院内外就立马乌泱泱“哗啦呼啦”跪倒大片,求饶,诚惶诚恐磕头,什动静都有,吵嚷得厉害,实在是有碍他清修,最后使得萧崇叙最后不胜其烦,将这些随他从宫中来人都赶回去。
如此,萧崇叙对于这些下人,虽不如寻常贵人那般重视尊卑和繁文缛节,可此刻却也知道,他身旁这小厮很多时候动作都过分亲近和冒犯。
可总也算得上是周到利索,是个好奴才。
只是并不能算得上是个好*细,他既已经在自己面前露身手,却没有点儿警觉已经在自己面前,bao露意识,难道说是因为以为救自己命自己就合该对他信任万分?
而且他明明有那样出神入化轻功,却探不出来半点儿内力,身上疑点实在颇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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