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着要活捉,二人又处在这崖边,萧崇叙手下留着劲头,几个回合下来,越发觉得这人身法诡谲离奇,不知道师从哪家。
“罢,你就当被小狗咬口吧。”小九垂眼,声也低下来,“小自知已经罪无可恕,如今愿以死谢罪,愿殿下宽心。”
言罢于此
几经戏弄,萧崇叙此刻也不着急捉他似,慢条斯理朝他走来:“跑,接着跑啊。”
小九瞧他这般,便又抬出来卑躬屈膝嘴脸:“崇王殿下大人有大量,就当小那日猪油蒙心,混头脑,才……才心生歹念……”
话未说完,萧崇叙回忆起来那日所受屈辱,不由目露怒色,打断道:“你仅仅只是心生歹念吗!你都已做下恶事!”
恶事!?
那怎就能叫做恶事呢!
小九路逃遁,心快跳得震得胸肋都有几分疼痛,他脚下刻不敢停歇,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,那崇王怎会眼就将他认出。
明明是这样精巧绝伦,毫无破绽覆面,叫整个临渊营里都找不出再比他手艺更强,怎到崇王这里却不管用起来。
小十喂给他那颗吊命丸,精贵得很,便是病入膏肓人服下去,也能再撑个三五日之多,只是小九身子实在亏损得厉害,这药丸下去,也最多只能撑两日。
如今这般运功,夺命飞奔,叫他整个胸腔里都开始发麻,没知觉,只能闻到被他强行包扎伤处,被药粉掩盖住血腥味再次散出来。
临之将死,小九不仅手艺在萧崇叙这里不经看,连带着这出神入化逃跑神功,都甩不掉崇王,小九边大奇,边觉得自己真是命数已绝。
小九看到他那样冷若冰霜张脸,嘴里说出来这样话,想到都到如此这般境地,也不由鼓起来胸脯,不管不顾起来:“怎!不就是亲你两口吗!”小九大口喘气,“你刚从山上下来没多久,没见过多少世面!像民间这等采花盗贼多得很!手下留情才只是亲你两口!”
小九越说,眼瞧萧崇叙脸色都隐约气得有些发青起来。
“放肆!”萧崇叙竟是怒喝声就要跃上前来。
小九接连后退,看见崇王实在是气得很,脸色难看得紧,不由神色黯,旋即又心软,怕他因着这冒犯真郁郁于心许久。
小九此刻已退至崖边,他脚后跟已然悬空,崇王伸手就要抓他,却没成想伸手过去,小九身子朝后仰,身子骨竟是折出个常人无法做到角度,再朝下探去,恍若捉住只水蛇,软弱无骨,小九借劲旋开,多强劲头打到小九这里,都被他看似虚虚软软招式,借力化解。
他自认做出来这等胆大包天事情,落到崇王手里根本不会有什好下场。
也不知道小十二有没有为自己找到有花有草地方,可已经将坟挖好。
小九对燕城并不熟悉,这头穷途末路,没头苍蝇似飞奔,却听着后面声响离自己越来越近,却正巧前方没路,是低矮崖。
小九脚步滞,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,强行运功压下口呛到喉口血,他猛地转过身来。
却见这时已经将猎物逼到此处,势在必得萧崇叙也停住脚,袭云锦纹白衣,被风吹,衣袍猎猎飘扬,和那穷途末路,神情狼狈小厮形成鲜明对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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