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崇叙骤然怔,身体本能地要去将小九扶起,却见已经露出来势在必得神情梁昱衍,挥手下令:“王爷若是不信,便瞧瞧这奴才身契。”
立刻有人拿盖着章印几页纸,呈到崇王面前,竟见那白纸黑字,真是小九身契。
“纵是王爷贵为皇家子弟,这强要他人家奴名声传出去也只怕是不好。”
梁昱衍从椅座上起身,视线落到跪在地上久久未起小九身上,走过去,轻踹他脚:“还不向崇王谢罪?”
小九便是应声又要叩头,却被萧崇叙扣住肩头,无法动弹。
盒里块绒布之上,是块刻字玉石,俨然正是小九字迹。
那实在是块比较粗糙,不像是梁昱衍会使用物件,明眼人瞧便知这玉石不怎值钱。
奇是,那玉石身上歪曲缠绕着金子,使得玉石上诗句被遮掩盖住部分。
这块廉价石头,显然是被什人摔碎,而后又用金子融化镶嵌起来。
萧崇叙目光凝在那块廉价石头上,这是小九给谁刻字?
端,平日在府里过于纵容,养成副胆大包天性子。”
“这才得消息便顾不得其他,急忙赶来,唯恐怕他再酿下别祸事。”梁昱衍看着这府里上下还未来得及拆掉喜,字句咬得更重:“没承想,王爷已经是被他哄骗至此。”
“与小九情投意合,并无欺瞒哄骗之事。”萧崇叙声音沉静。
情投意合四个字出,小九和梁昱衍同时都望向崇王。
梁昱衍仿若受什大辱,被这四个字刺激得不轻,脸上阵发青,而后又勾起来嘴角,似笑非笑地连说几声:“好!好!好个情投意合!”
萧崇叙望着那双原本熟悉浅色眼眸,此刻却不知为何面对着自己格外陌生起来,纵是如此,萧崇叙依然定定望着他,说道:“小九,只要你不想走,今天没人能带得走你。”
“王爷说笑,这些时日从王爷这偷得来些松快日子,小九心生贪念,也自知身份低贱,与王爷云泥之别,故而对王爷多有隐瞒,还望王爷宽心,不与小奴计较。”
尽管崇王下山以来,目睹过许多阴谋诡计,遭遇
小九过去从不主动对崇完提及,而这块石头上诗句,哪怕被遮住部分,以崇王目力,也是能轻而易举地看出来那是句情诗。
直到这时,从开始进门来就言不发小九,抬眸,跟自己面前呈上礼盒小十对视瞬。
那眼过后,小九似是发出声轻不可闻叹息。
那声叹息极轻,却见那原本僵硬着身子动不动小十二,手臂抖。
下刻,小九从椅子上起身,朝梁昱衍跪下来,如同从前跪千百遍那样,他俯首叩地,说道:“罪奴知错。”
“昨日王爷大婚,小臣未能前来祝贺,今日便将贵礼补上!”梁昱衍斜眼扫:“还不快把东西给崇王妃呈上?”
话音落下,便见梁昱衍身侧立着那小厮,手里捧着锦盒,身子像是不听使唤似,脚步僵硬,步步朝小九走去。
却见那脚走出来个血印子。
不知道是怎样毅力,叫这人连声也未吭,将东西呈到小九面前,弯下腰。
萧崇叙已然不悦,正要推拒,小九却已经将那锦盒打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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