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九原本走在梁昱衍后头,却不知怎越贴越近。
甚至不小心还踩到梁昱衍鞋,梁昱衍猛地转头,刚要怒斥,却见小九把抓住梁昱衍衣袖,眼珠子乱转,磕磕绊绊说道:“好多…好多人。”
那眼神里竟然是有几分不安,梁昱衍把小九手从自己锦袖上甩开,语气不悦:“这大,你还怕自己跟丢不成?你自己看看你把鞋都踩脏!”
梁昱衍这时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心里怀疑,小九在临渊营标价有水头。
路走来,梁昱衍手里已经买许多街上小摊贩卖小玩意儿,这时候手里正拿着,转身却看见那小九落在他们身后大截,头伸得跟长鹅似,在看那被人群包围着表演杂耍。
小九自来,府里并未限制过他出入自由,其他下人也样,不当值时候,与主事管家打声招呼,便可出门。
梁昱衍未曾想过,小九从来到侯府,就没踏出过侯府半步。
这对小九来说并不是什严苛要求,毕竟他从小也是在临渊营里,固定地方生活十几年,虽然对外头有过好奇,但是自察觉到梁昱衍对自己不喜,他越发谨慎小心,没提过要出府话头。
“主子,待小九去戴上面具,这便随主子出府。”
梁昱衍原本应该发火,这奴才竟然敢叫他等着自己,可是那句“这张脸只能叫主子瞧”萦绕在耳旁,莫名,梁昱衍愣是胸前聚不起半点儿怒意。
连日大雪,好不容易逮到个晴天。
恍然觉出已经许久未曾出去耍玩梁昱衍起心思,胡钥随侍身侧,都走到门口,却看梁小侯爷停脚步,他转头望着院子里在棵树下揪枯树叶小九,大发慈悲般出声道:“小九,过来。”
小九走过去望着梁昱衍,低声叫声:“主子。”
“想随出去,便跟好。”梁昱衍说完,扬下巴便是要走。
这时却听到小九嗫嚅迟疑地说:“可是……”
回去路上,侯府行人都默不吭声。
路上只闻,梁昱衍责备小九声音,小九戴着面具行在轿旁,看不见神情,脑袋耷拉得跟豆芽菜样。
梁昱衍买回来那些小玩意儿,有好些都是他早就见识过,玩过。
看小九从他下轿子,眼睛就粘在上面,副没见识样子,梁昱衍随手赏给他个自己
小九或许是很期待同梁昱衍同出府,因此动作确实很快,片刻便腿脚轻便利落地跑到梁昱衍跟前。
“婆婆妈妈!”梁昱衍嘀咕声。
他手里扇子甩,步入轿辇,胡钥与小九各侍侧。
轿子行进到集市里,梁昱衍下轿。
虽然天气寒冷,这里到底是京城,大街小巷里还是热闹非凡。
“可是什?”梁昱衍不耐烦地回头,拧起眉。
“可是不能这副样子出门。”他抬眼瞧梁昱衍眼,又垂下眼睫:“这张脸只能叫主子瞧。”
梁昱衍听罢觉得实在可笑,打量着小九那张乏善可陈脸:“你这张脸有什可遮?还只能叫主子瞧,你在府里不是直这副样子吗?”
小九连忙解释:“府里都是主子人。”
梁昱衍对小九这些由临渊营里学来规矩分外不解,感到几分不可思议地道:“那难道说你这久以来,没遮过面,也没出去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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