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昱衍心神不宁,便有几分食不知味。
小九这时候已经卸掉离王扮相,变成他此前那张寡淡非常面孔,在梁昱衍身旁侍菜。
那离王这时候看到小九那张脸时,不由愣,旋即叹口气说道:“小侯爷,他平日里你就由着他这般,不戴面具不遮面吗?”
梁昱衍条件反射地回答:“这有什好遮……”明明是这样普通至极张脸,可是话刚说到半,梁昱衍才察觉到和他说话是离王,于是停住。
“他这般久,便会以为自己是有脸。”离王出声道:“无骨刃不覆面时就要以面具相遮,这是规矩。”
梁昱衍眼前阵阵发黑:“王爷恕罪,小臣……小臣……”他憋红脸,也没法当着正主面,解释清楚找人扮相他,给自己剥葡萄事。
萧屹这时候绕过小侯爷,走到跪下小九身前,仔细打量小九那张脸:“当真与难辨真假。”
若不是此刻两人身着衣物不同,而且小九又恭敬跪着,只单看脸,确实无从辨出两人脸上有任何细微差别。
“这等手艺实在难得。”
梁昱衍完全没有想到,离王心态常人难比,哪怕当场撞见这般大不敬之事,脸上也不见丝毫恼色,还有闲心夸赞几句。
名在外与世无争离王与他爹同从自己书房出来这件事背后所蕴含,些昭然若揭险恶野心。
梁昱衍这年已经十六岁,在京城这权贵成群地界混这久,也并非是点风声都没听说说过。
离王与当朝军功赫赫,手握重兵梁将军,私下相交过密,能谋筹些什事?又能谋筹些什?
梁将军以军功封侯,这几年来奇珍异宝,赏银豪宅不断,却再没提过等。
六年前鹭野滩战,梁将军顺势接手启南边防军,现下军权尽揽手,皇帝早已心生忌惮。
话音刚落,只听今日状态异常沉默梁孟惠突地轻咳两声。
离王这时候意味深长地望梁将军眼:“外头传闻两大将军,对幼子疼爱有
梁昱衍不知为何,每次面对离王,心里都有些说不出紧张,他脑子被那檀香熏染得昏昏胀胀,还没开口说话。
便听见他爹沉声说道:“王爷谬赞。”
当晚,离王不知为何,兴意盎然,不仅没有因着此事怪罪梁家,甚至还在梁孟惠客气邀约留下用晚膳时,点头。
侯府设宴款待,离王入座后,梁昱衍才紧跟着在他对面矮桌上入座。
可能因为离王还在,因此梁孟惠在外人面前也不好与梁昱衍发作,梁昱衍边因为自己闯大祸而两股战战,边又看离王神态怡然不似作伪,心想若是离王没有动气,他爹爹也不好再多责罚他吧。
旁人瞧建宁侯府在京城这地界奢靡非凡,皇帝动辄便赏,以为是宠信非常,实则梁孟将军已封无可封。
可是朝中武将青黄不接,梁家族中大小为边疆洒血无数,外头异族直虎视眈眈,皇帝不敢轻易削梁孟惠手里兵权。
而梁孟惠也不是傻子,自是心里察觉,纵是开始忠心耿耿后来也未必不寒心,又在天子猜忌下,常年如履薄冰,丧失二子之后会不会剑走偏锋也无人可知。
这头梁昱衍还在战战兢兢,身冷汗。
那头却听声轻笑,阵檀香随之而来,离王声音清悦:“梁小侯爷好雅兴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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