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凝云伸手在时雪剑上拍拍,低声劝道:“别这样,别这样,大师兄,有话好好说……”
那王祁这时却开口,望着萧崇叙道:“什先皇遗诏,不知道。”他语气不见丝毫慌乱也就罢,甚至还带着身为天子忠臣对于崇王此行应有愤恨:“陛下正在宫里养病,崇王不去看望与身前侍孝也就罢,怎敢说出来如此大逆不道话来!”
下瞬,萧崇叙朝王祁身前走步。
时间裴卓裴远连带着齐凝云都绷紧身子。
“大师兄!他可不能随便杀!”
天刚擦黑之时,萧崇叙与齐凝云来到那家仆所说云街胡同巷子。
裴卓和裴远这时候因为在那附近搜查,得消息后已经率先搜查云街胡同巷子,待将此处翻个底朝天,他们行才将躲在户人家地窖中王祁找出来。
萧崇叙与齐凝云赶到之时,便看见被裴卓裴远压着肩膀坐在张椅子上灰头土脸王祁。
齐凝云走过去,看到面容狼狈还穿着生辰宴那日衣裳吏部尚书大人,微拱手说道:“王大人,非是小女与崇王冒犯,那日本欣喜去为大人贺寿,未曾想到宅院忽逢大火,王大人却不知去向,们实在心中焦急挂心……”
齐凝云那客套场面话还未说完,就被萧崇叙冷冷出声打断:“王大人,先皇遗诏是否在你手中?”
,立在身侧,那柄重剑上血凝成雪珠,顺着滑落下来。
齐凝云难以置信地望着萧崇叙:“你杀他做什?”
自那日吏部尚书王祁在生辰宴上,宅院失火,他便不知所踪。
他们行人奉令查探王祁踪迹,追逐数日才来到距离京城百里开外乡郊野地里,发现王祁宅院里还活着已经逃走家仆。
萧崇叙似有不耐,觉得齐凝云问题十分多余,但还是认真回答:“他喊着说他死也不会说出来他家大人下落,你没听到?”
“王爷,千万冷静啊!”
“王爷,不如将他交由们审吧!”
三人齐齐出声,却听那站定在王祁身前萧崇叙突然凝声说道:“不对。”
萧崇叙视线落到王祁身上,他说:“他不是王大人。”
齐凝云:“……”
被单刀直入崇王打断齐凝云心口噎,而后又深深吸口气,强撑着从容面色,继续说道:“实在心中焦急挂心,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,望王大人海涵,勿要介怀。”
“先皇遗诏在何处?”
刷声,时雪剑出鞘,王祁脖颈侧多柄寒芒正盛重剑。
齐凝云眼前白,那口气再提不起来,原本想要彻底放弃挣扎,转念又想到什,生怕那脸倔强神情王祁下句也大喊声死也不会说云云。
齐凝云:“……”
她咽口口水,有几分虚弱地:“听到是听到,但是……”
话还未落地,那被围起来挤到堆逃走家仆和护院们,各个脑袋都缩得如同鹌鹑似,有人脚上沾他身旁被萧崇叙剑捅死那男子身上血,慌忙地蜷着脚,两股抖若筛糠,忽有人被萧崇叙无意间扫过,霎时间膝盖软,噗通声跪倒在地。
“说,说,们家大人就在前头三十里处云街胡同巷子里藏着,别,别杀……”
萧崇叙收剑归鞘,重剑重新回到他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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