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片哗然,就在那遗诏落下之时。
所有无骨刃执行暗杀任务之时,讲究就是击致命,若是招不中,便要迅速脱身,绝不能拖泥带水与之缠斗。
作为变幻莫测,有无数面孔无骨刃,接近任务目标机会有许多次,可命只有条。
小九乃是无骨刃中翘楚,哪怕在萧崇叙身上也能执行分毫不差。
那双浅浅眸,氤氲着湿润雨,叫萧崇叙再认不真切。
小九手中已经拿到遗诏,刚要抽身,便被已经被唤回神来萧崇叙翻手击,扣住肩头。
小十无声地吞咽口口水,他盯着萧崇叙侧影,说道:“你若下不去手,便由来。”
“不。”小九目光沉沉落在萧崇叙身上,他又轻声重复像是说与自己听:“不,亲自来。”
正在萧崇叙将那遗诏确认之后,便要重新放回锦盒之中合上,便见人迎着层层叠叠雨障,直冲而来。
纵使那人身黑衣蒙着半张脸,可不消瞬,萧崇叙就已经将人认出。
小九伸手就探向萧崇叙怀里,单手抓住遗诏,另只手便萧崇叙胸口伸去,手中短匕旋出,刀入心口,又迅速地拔出。
里扔,堆金银元宝从里头摔出,之后便拔腿而逃,纵身跃上他那匹营养不良马。
小十看到之后,面露惊愕:“他这,他这是……这趟活不接意思?”
“看他这行径倒是有几分像是临渊营出来人。”小十狐疑着出声:“难不成是营里新货,只是怎会说话,不都是哑巴吗?”
“凌壹死后,这批新货都被遣散,还没来得及药哑。”小九也是同样有感:“功夫路子确有几分像是临渊营那批新货,却又不尽相同,应该是进来之前身上就有功夫。”
那小捕快跑之后,崇王却没派人去追,收手里剑,便直直朝已经被人压着跪在地上王祁那里去。
“小九,你夺先皇遗诏做什?”
萧崇叙再是体格不似常人,到底血肉之躯,胸口血汩汩流出,将他前襟全部染脏,浓郁血腥味和雨落土地潮湿味道,汹涌充斥在二人之间。
小九直愣愣对上那双乌黑透亮,直白眼睛,里头满是小九不敢面对复杂情绪。
他错开眼眸,下颌线绷得死紧,用平静而决然语气,说道:“给!”
他扭身挣脱萧崇叙掣肘,却被萧崇叙在腕子上敲,小九手骤然失力,遗诏被抛向半空。
那匕首又凉又利,划伤皮肉血骨后,带出来汹涌鲜血。
这切发生得太快,所有人都猝不及防。
“小九?”
以至于萧崇叙嘴里这声带着几分困惑小九,在匕首拔出之时,才悄然落地。
那心口后知后觉传来剧烈刺痛,像是对这短促又亲切问候回应。
距离太远,又隔着雨声,小九与小十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。
只看王祁望着萧崇叙,嘴唇开合,正神情剧烈地说着什,他身旁小八脸色发青紧闭着眼,正不知是死是活。
萧崇叙却神情冷硬,伸手便在王祁身上搜刮起来。
待摸到王祁怀里柄硬物,崇王将其抽出,长盒打开,明黄锦布灼眼,正是先皇遗诏。
雨开始越下越大,许是因为这个缘故,遮掩二人生息,以至于生性敏锐崇王未能发现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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