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就不是个怀有安分心思人,崇王都被捅刀,却还不长记性。”
任延亭道:“早已嘱咐过狱卒给小九施刑下狠手,小九现下除崇王无所依仗,此番在崇王身侧即使是为自己也会有所收敛。那小九是个吃得住疼,再握在们手里也审不出什,如此来还不如将计就计将他送给崇王。”
萧宸景这头将红脸唱得真,崇王那边白脸戏才
“可是杀他还能有谁能帮皇兄伪造遗诏,名正言顺地坐稳这皇位呢?”萧崇叙继续说道:“父皇生前御书房位秉笔太监乃是无骨刃,现下离王已逝,所有无骨刃都为小九人所掌。”
“若皇兄能放过小九,必能将此诏呈予皇兄,到时皇兄有遗诏在手,梁孟惠再是扶持其他皇子也是师出无名。”
难以想象初下山时耿直如木,不通人情弟弟会为把无骨刃做这样煞费苦心筹谋,萧宸景时之间五味杂陈,他知晓崇王下山入世,又闯入是这样乱局,心性会有改变也是常理之中,可如今真见,还是不免感怀。
“只给你七日,若是不能将诏书拿来,别怪到时候叫禁军也围你崇王府。”
得萧宸景这样话,崇王便片刻不多留,行礼后直退而出御书房。
因行差踏错那步,便如此永失帝心。
可若不是惠帝多番忌惮相逼于他,他为自保有所依仗,又如何会做出来那样自误步。
可是万般阴差阳错也好,父子情分走到最后稀薄如烟也罢。
这个结果叫萧宸景意外同时也有所心理准备,像是隔空堪堪未落块石头,终于见得着,落到实处。
这叫他无比心寒,感到被击溃消息若说此前从未有所预料也不尽然。
待萧崇叙走后,萧宸景才略显疲惫抬手揉揉眉,近乎无声叹口气。
任延亭知道他是被惠帝伤心,又与崇王费心竭力谈判场,崇王还是为个外人。
原本这都该是他至亲至爱之人,严慈相济父亲,率性天真弟弟,到头来都要他提起警惕才可不露破绽地对待。
“到底是母同胞兄弟,崇王今日会前来相见,也必是有所挂念。”任延亭劝慰道:“待他日崇王回过味来,便会体会陛下今日番苦心。”
“那小九看起来是个温润无害,实则下起杀手来眼也不眨,经梁昱衍自幼百般刁难搓磨都陨他心性,连皇叔那样心思多端人都阴沟翻船在他手里,你当他是拔牙蛇,殊不知他能软和地躺在你颈侧,冷不丁儿就绞你颈。”
萧宸景脸色发青,闭闭眼,而后勉强重新找回克制而冷静声音,说道:“你此前为何不说。”
“因为在最后刻,遗诏将落入小九之手时,将遗诏上面内容用内力抹除。”萧崇叙对着他兄长言道:“所以小九手里不过是握着张辨不清任何内容诏书,对皇兄并无威胁。”
“并无威胁?看小九此人就是最大威胁。”萧宸景声音骤冷,眉毛压低:“他把无骨刃,手里攥着盖皇印诏书,弄虚作伪虚张声势,又拐携梁昱衍,他到底居心何在?你又如何能保证他对毫无威胁!?”
“能保证。”萧崇叙说道:“会看住他。”
“何不如直接杀干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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