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是小九自知无骨刃在床事上确实可多做些花样,可昨夜萧崇叙那些手段和叫他摆出来姿势也实在是太过不堪些。
等双眼适应屋里头光线,小九便察觉出此时屋里头亮着烛光,他竟没想到自己这觉能睡得这般安稳这般沉,将整整个白日都睡过去。
他缓缓偏偏脑袋,望见不远处桌案上,萧崇叙正俯身低头,目光专注地注视着眼前本旧书,只手在上头细细摸索着,另只手拿针线在给散落书页做修补装订。
他垂着眸,密长睫毛在他下眼睑位置打下来层阴影,他面上没什表情,低头时候缕乌黑发丝顺着脸颊散下来,他却没伸手将它拢回去,只
起先是能听闻他断断续续说着什,也听不真切,听语气像是在求,到后面几乎连字句也说不出来,只知道小声哽咽着哭……
外头这两人在崇王出来时,眼珠子都乱溜,找不着自己位置样,他们王爷动作也快,出来时候门也带得迅速,叫人连屋里头半点儿光景都瞅不着。
这会儿裴卓看见他们王爷打盆热水走过来,因为白天办事不力,这会儿脑子不够数要将功赎罪起来,殷勤地伸手要接过萧崇叙手里热水。
“王爷,来吧……唔!”
裴卓手刚伸出,就被裴远照后脑勺上抽把巴掌,吃痛得叫声。
这晚上,小九被萧崇叙拖到床上。
那崇王于风月之事上能耐远非从前能比,不知是否是为百阅*书所得。
小九完全没有招架之能,身子软成摊水不说,因着此前萧崇叙用那般讥嘲语气提及自己体态相貌,越发觉得自己难堪,只管叫那身子蜷成只胆怯虾。
可萧崇叙这等天潢贵胄,在作弄起人上可谓说是无师自通,小九越是想要往被里缩,遮盖住自己,他却偏偏不如他愿,强行叫他完全敞露出来不说,还将屋里那盏明烛,特意移到床头前。
直到确认小九那张平庸脸和身体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览无余,那双浅色眸也因为羞愤蒙上层水雾,到后来顺着脸颊汩汩淌泪,萧崇叙才算罢休。
裴远连自家王爷脸色都不敢抬头多窥眼,便道:“王爷恕罪,裴卓他困糊涂,说胡话呢。”
似是此番发泄通后,萧崇叙心情比白日好几分,因此只冷冷瞥裴卓眼,并未多说什,抬脚迈进屋。
“嘎吱”声,门又被关紧,连道缝隙也未留出。
慢慢听到里面响起来阵稀里哗啦水声,那小九应该是被折腾夜,实在是累得很,昏睡过去,这时候被擦身子,喉咙里发出来低哑声哼叫后,随着崇王动作放轻,便再没作声。
翌日,小九昏昏沉沉,费力地睁开眼睛,意识回笼,便觉浑身上下酸痛万分。
小九已经无力回忆这晚,他在萧崇叙手底下到底是怎样*态百出,模样不堪。
时约四更天,萧崇叙推门而出。
门打开,里头那味道哪怕是混杂着屋里头熏香,也能叫经过事儿闻便知里头发生什让人面红耳热羞人事。
况且,即使是没这股味道,裴卓和裴远二人也在门外听清不少里头动静。
他们王爷这夜都没怎出声,却是累着里头躺着不安分那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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