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崇叙此时目光与小九热切期盼眼神对上,于是半张开嘴,咬口,咽下去后又别开脸,说道:“太甜。”
桌上只有三人,小九,小十还有尊贵崇王殿下。
小九坐在中间,萧崇叙和小十坐在两边,正对着面,小十三和小十在门口探头探脑,像家里来大人怕生孩子似,都不敢进去。
在萧崇叙点评完那口糕点,并且没有要继续品尝意思后,小九不甚在意地将手里夹那块已经被咬缺口糯米糕,两口咬下肚子。
并且在吃完后,又伸手将那桌面上另碟里头方酥饼拿起来块,朝萧崇叙那里又递,大有再喂到嘴边意思。
萧宸景自认要比他那个心胸狭隘父亲棋高招,因此绝不想要君将之间重蹈覆辙。
那日此法被萧宸景否决,却没想到任延亭表面谦谦和和应承下来,背地里却已经布置谋划起来。
此举本就是兵行险招,温家也是武将世家,刺杀已经是极其不易,击不成,已经是打草惊蛇,温杰儒痛失子后定更会严加防范,更何况到此时还要隐秘行事,隐瞒皇帝。
“日后若是真有兴师问罪,秋后算账时候,陛下那边自会有来应对,你怕什?”
任延亭听他提及萧宸景,不禁露出来个似笑非笑神情,几近寒冬时节,任延亭手里骨扇展开又轻摇两下。
“如何?”
任延亭斜躺在美人靠上,听到身后脚步声,半阖着眼眸,却是抬也未抬。
身后很快响起来声嘶哑声音。
“属下无能,只来得及杀掉温家大公子,他们人太多,不过最后那刀落在温家老二手腕上,那刀落得狠,右手纵然不废,他往后也难拉得弓箭。”
“不够。”任延亭眼眸在此时彻底睁开,他骤然沉声道:“再派人去,务必使得梁孟惠兵马进京之前,除掉温家二子!”
“试试这个呢,这个不甜。”
话音刚落,那坐在桌前
是面如桃花动人风采,却不知怎满肚子蛇蝎计谋,黑衣男子莫名觉得他这轻飘飘地两下扇出来风,直叫他浑身发冷,他连忙低下头,咬牙利落回道:“是!”
“这是此镇特色小吃,用糯米蒸熟,洒糖霜,你尝尝?”
天色已晚,小十三接到小九回来消息,便急急忙忙在市集上买些大包小包吃食回来。
这屋里头摆着木桌上放几个小碟,里头盛着菜,还有些糕点。
小九瞧萧崇叙坐在他身侧也不怎动筷子,耷拉着眼皮,副心不在焉样子,不由将块他刚才尝着还算可口糕点夹到萧崇叙嘴边。
温杰儒就算是对那已逝去勾栏女再生愧疚,这些年过去,又加上与夫人恩爱,能几次三番找寻小九已经是不易,以温杰儒心性跟随梁孟惠这久,即使两人此前不对付,既然已经跟随他站到四皇子那边,岂有轻易背叛道理。
对小九那点愧意,如何能让他甘愿冒这大风险,在这样关口,临时倒戈。
“可陛下那边……”
早在任延亭提出此法,来逼迫温杰儒时,萧宸景便严厉地制止过,以任延亭这样手段,即使短时达到目,往后又要如何收尾?
天下没有不透风墙,待时候温杰儒回过味来,怕是要活成第二个梁孟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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