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要不,您还是先走吧……”直以来伺候在萧宸景身侧小太监几乎带着哭腔在哀求。
谁也没有想到梁孟惠会这出其不意发出攻击,原来此前备受掣肘模样不过是为让他们放松警惕。
那金尊玉贵小侯爷梁昱衍早就被他生父当作枚弃子。
萧宸景闭闭眼,复又睁开,里面没有丝毫慌乱。
他只出声问道:“崇王还没回来?”
说是螳臂当车并不精准,梁孟惠兵还是耗费不少工夫,才冲进城门。
这场看起来大逆不道宫变,因其中拥立同为皇嗣,并且在民间颇具声望四皇子而变得名正言顺。
梁孟惠带领着他兵马路长驱直入,直奔紫禁城。
就在宫门被梁孟惠兵马用木桩撞开之后,随着声剧烈欢呼,众将士气势鼓舞,手里长刀皆是高高扬起。
他们连同梁孟惠样,把希望寄托在四皇子身上。
温家老二死在梁孟惠大军准备进攻前头天夜里。
于温府是晴天霹雳,于任君延来讲,那是死恰到好处。
纵使新帝与宠臣能在朝堂上扭转话锋,运筹帷幄,也奈何不得拥立四皇子为新皇,手中又有实权兵马梁孟惠。
惠帝耗尽心血,也不过是使计制衡,不敢真削梁孟惠兵权,梁孟惠兵皆是与他在战场上厮杀出来,忠心耿耿至极,那些年里别说是削梁孟惠兵权,就是费心塞进去几个别处提拔兵将,都被排挤开外。
由此可见,梁孟惠兵非是大瀛王朝兵,乃是名副其实梁家兵马。
任延亭在他座下张躺椅上,闻言也是低叹口气:“再迟就要来不及。”
他转头对着看萧宸景眼,手里折扇收,拱手行个礼:“陛下,如今人事已尽,接下来交给天命吧。”
这小模样瞧着像是只偷腥未成狐狸,萧宸景按照往常指不定要打趣他几句,只是这
惠帝未驾崩前,他们实在是受到太多不公与打压,边疆苦寒之地,可每每申要粮饷,京里总是推三阻四,甚至有次还发来发霉粮,这致使他们与金人次突袭中损失惨重。
这次他们主帅甚至连亲子安危都不再顾忌,就是要为他们这些将士,博得个君不疑将新朝。
天色已然擦黑,四处是熊熊燃烧火把。
紫禁城大门敞开个彻底,到处都是宫女还有太监尖利哭喊,他们怀里揣着金银细软还没来得及逃,就被暗处里探出来长刀捅个对穿。
京城里这夜,像是孕育多日风,bao终于降临。
这是数十年来,大瀛王朝过分依赖梁孟惠人弊端,如今惠帝驾崩后,梁孟惠这把年岁,怎可能再任由个如此年轻皇帝,再对他多番猜忌打压。
萧宸景心思深沉,身边又有个诡计多端任延亭,外加季后母族势力,梁孟惠在其眼里只能是更大威胁,比起萧宸景,宅心仁厚四皇子,显然更符合梁孟惠心中良君人选。
届时四皇子登基,总不会忘记他这等从龙之功。
他在萧宸景眼里是养虎为患,在四皇子这里是股肱之臣,因此纵然萧宸景势大,他也要为此放手搏。
宫里禁军连上锦衣卫不过万人,可他们所带来是两万五兵,还是由边疆战场上厮杀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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