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扯下那块系在裙衬上红布,反手扔给凌橙暮。
观月绫子赶紧把房门关上。
凌橙暮把红布对着灯光端详,发现红布边缘像是被剪刀整齐剪过,中间有不完整印花,看轮廓差不多是“囍”字部分。
是喜帕没错,但只能算是四分之喜帕。
她神色然:“童谣里第五句鬼新娘喜帕,需要从前四
结果凌橙暮绕到玛丽身侧,刚把裙子掀起角,玛丽手中刀就砍下来。
幸亏她反应敏捷,闪身又回原地。
秦策问她:“看见什?”
“她裙子内衬上系块红布。”凌橙暮抚着下巴思考,“猜是古代结婚那种喜帕原材料。”
“可能童谣每句对应鬼怪,都有这块红布。”
——玛丽啊玛丽啊,拿着锯子和尖刀,拿着空洞没眼睛头颅。
这个叫玛丽女人,是西方恐怖传说里女巫,对应着童谣选段第三句。
她身上定有东西。
观月绫子想想,假装摘下帽子,朝玛丽行个标准贵族礼节。
出乎意料,玛丽用拿刀那只手拎着裙角,也回礼。
门里坐着位穿中世纪礼服贵族女子,金色波浪长发,姿态端庄优雅,背对着他们。
为引起她主意,观月绫子敲敲门框。
贵族女子回过头。
观月绫子:“……啊咧。”
相比起婀娜多姿背影,贵族女子正脸,也依然算得上是倾国倾城,她有着雪白肌肤和碧绿双眸,精灵般美貌,只是……
f也这狗,人家多温婉古典美女,天天做这种奇葩动作。
“辛苦,不是这扇,换下扇。”……
下扇,是某只戴枷锁栓镣铐老妇人鬼,眼看着铁镣铐都快抡到观月绫子脑袋上,凌橙暮果断出手,用盲杖挡下来。
观月绫子敬个军礼,老妇人鬼落败。
下下扇,是某只水淋淋河童,甩起来跟电风扇似,溅得三人脸水。
“有道理,既然如此,就麻烦秦执行官去把玛丽红布拿到手吧。”
“……”
对于她随时随地显露出无良痞气,秦策早就习惯,他也懒得和她争执,当即举步朝玛丽走去。
他没直接上手,而是用自己甩棍,撩开玛丽裙角。
玛丽尖刀砍下来时,他就势用甩棍格挡,而观月绫子也左挪步,暂时混淆玛丽视线。
两位就这互相行着礼,谁也没直起腰来,画面如同定格。
“队长,秦先生。”观月绫子说,“得保持这个姿势,要不你们试着,搜搜她身?”
凌橙暮支使秦策:“你去掀开她裙子,看看有什。”
秦策丝毫不为所动:“你去掀。”
“去就去。”
她礼服前襟,全部被血染透。
她左手拎着柄尖刀,右手提着颗被挖去眼珠可怖头颅,腰间还挂着断齿木锯。
她冷冷地盯着这边看,半晌,缓步走来。
秦策沉声道:“是她,第三句。”
凌橙暮若有所思:“源自血腥玛丽传说吗?”
观月绫子打套山寨咏春拳,河童落败。
以及下下下扇,下下下下扇……
观月绫子很累,但观月绫子不说。
终于,在试到第六扇门时候,三人看到丝曙光。
(注:此六扇门非彼六扇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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