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座黑漆漆棺材,上面驮着架鲜红花轿,跟诺亚方舟似飘过来,在众人面前准确落地。
大家均好奇地围上去。
“棺材是柳木。”许霄说,“民间有传言,柳木做棺材不吉利,容易
“唱歌女鬼大舌头,也就能听出个大概吧。”
“那大概,是怎个大概呢?”
“基本上唱是,‘爱人啊,新郎啊,挖出你心,放在床上;剥开你皮,缝面帷帐;你那双含情眼睛,让油灯常亮;你完美头颅,挂在窗边夜夜欣赏’……之类。”
“纳尼?把新郎,分尸?”
“变态爱。”常肃语重心长教导伍时玖,“你长大可……别学啊。”
“道理都懂,但这树林子算怎回事?”伍时玖从口袋里摸出最后袋小饼干,很是懊恼,“都没带点零食来,待会儿饿怎办?”
“你刚才吃得不少,应该能扛阵儿。”
“……”
观月绫子侧耳倾听,忽然正色看向凌橙暮。
“队长,你有没有听到什声音?”
只有凌橙暮与众不同,她摔倒在秦策身上。
她条件反射般弹起身来,下意识撑着秦策手臂借力,不慎按到秦策上赛区尚未痊愈枪伤。
听得他倒吸口气,她才反应过来。
反应是反应过来,但并没有想要道歉。
“呦,你换衣服,倒把这茬忘。”
许霄那双手长得特好看,又白又细,跟女孩子似,看就不能干粗活。
所以他不干粗活,干针线活。
队友们坐成圈,各自嘴里嚼着零食,围观他穿针引线。
那针脚整齐细密,天衣无缝,不知道还以为这原本就是张完整喜帕。
伍时玖不禁惊叹:“许哥,你简直是系统第绣娘!”
伍时玖无语:“你会不会想太多?”
许霄轻拍下凌橙暮肩膀:“唱歌好像来。”
“是吗?”凌橙暮朝他所指方向望去,“长什样儿?”
“没人,飘着来。”
确,歌声还在幽幽唱,但视野里并没有出现任何人影。
“听到。”凌橙暮从许霄手里接过喜帕,懒洋洋擦着自己盲杖,“有人在鬼哭狼嚎唱歌。”
“啊喏……队长,别擦,你这对待系统道具,会不会不太好?”
凌橙暮疑惑:“哪里不太好?用它是看得起它,系统也该感到荣幸。”
“……”观月绫子明智岔开话题,“你能听清楚,那首歌唱得是什吗?”
凌橙暮耐着性子,又仔细分辨下。
秦策淡淡地看她眼:“就算你说没忘,其实是故意,这事也很好理解。”
“没错啊,这方面你倒是挺解。”
两人正在这互相阴阳怪气,听得伍时玖已经在那边大嗓门播报。
“这什地方啊?咱们穿越到树林子里来?”
许霄把喜帕顶在食指上,当手绢样转来转去,他说:“可能是喜帕缝好,系统就自动进行下关。”
“……谢谢,就算夸吧。”
许霄展开喜帕,迎着灯光检查,对自己手艺很满意。
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多端详几眼,忽觉地面塌陷,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。
视线陷入黑暗,这坠落过程宛如深渊,没有尽头。
直到众人集体摔倒在堆枯枝烂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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