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不远处，站着
对少年少女，少年十八.九岁
样子，少女充其量不过十五六岁。
是伍时玖和陆零。
尽管那时伍时玖还留着齐耳短发，娇俏脸上带着点婴儿肥；尽管那时陆零，没染银发也没打耳钉，黑发柔顺垂落额前，眉眼仍显青涩。
但确实是他们，没有错。
监狱长缓缓呼出口烟雾，终于似笑非笑转过头来。
谁知临睡觉之前，她头也开始疼
起来。
她躺在床上，对面床陆零具体说什
，压根也没听清，不会儿就迷迷糊糊失去意识。
这夜似乎很长，长到可以梦见许多事情。
譬如铜墙铁壁时空大狱，以及四面紧密封锁校练场。
那里常年黑夜，只有强光代替太阳，永远都覆盖着暗色流动结界。
“许霄曾跟
说,你被发配到密林系统时,受很严重伤。”秦策沉声道,“原来真……”
真是他下手。
后面话,他没再说下去。
自打确认关系后，两人之间气氛，从未有哪刻，如此刻这般压抑到窒息。
窒息得无从排解。
“没有。”
“那在做什？”
秦策垂眸,话尾隐着极压抑叹息：“在分享你记忆。”
凌橙暮怔然。
“真晶芯片数据,具有共享特质，旦某位成员记忆恢复，那与她经历过相同场景其他成员,也能随之恢复。”
即使是在梦里,凌橙暮也依然看清那刻秦策眼神。
交织着挣扎与不忍，最终却又归于冷冽与阴沉，眼神。
枪声响起。
她睁开眼睛,猛然从床上坐起身。
痛感真实，就好像她再次遭受那样重创。
她声音沉静慵懒，在这梦
天地都是牢笼，无处逃遁。
茫茫白雾间，视线逐渐从模糊转为清晰。
远处是校练场，在控制中心高楼后方，有片用金属围栏圈起小小空地，空地处摆挺多盆绿植小花，都生长得朝气蓬勃。
年轻监狱长正躺在软椅里，墨绿色制服裁剪合体，衬得她身形瘦削帅气，她叼着根烟仰望头顶结界，双狐狸眼冷而媚，面无表情，不晓得在想些什。
她绾起利落高发髻，发间插支纹理细腻桃木簪子，簪头雕朵凌霄花，很配她。
许久静默，最后还是凌橙暮提议。
“要去喝杯吗？还有富裕积分。”
“走。”
……
伍时玖本来觉得C级存储卡里东西，跟自己没什关系，队伍里哥哥姐姐都是有故事人，只有自己是中途插脚小菜鸡，给大家呐喊助威就好。
简单举例，譬如她在梦里恢复这段记忆里,只有她和秦策存在。
所以她想起来，就意味着秦策也想起来。
她无言半晌，若有所思应声：“嗯。”
“你就没有什要跟讲？”
“你想听什？”她苦笑,“其实早预料到，那枪是你开。”
墙壁石英钟显示，此刻距离她刚才入睡，才不过两个小时。
她沉默半晌,抬头看去,见秦策正坐在对面沙发上,双手交叉放于膝前，平静注视着自己。
关灯房间里,只有凌晨月光透过窗帘缝隙，洒在他脚下方地面。
两人在朦胧黑暗里对视。
她低声问他：“还没睡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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