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会这手艺呢?”
“新学。”
“那这簪子……”
“亲手雕。”
“?”
“抽烟不利于身体健康,戒吧。”
“能活多久还不定,就这点爱好还得偷着藏着,戒人生都没意义。”监狱长懒洋洋往旁边摸,不禁蹙眉,“嗯?发绳呢?”
信息官坐在右侧看书,闻言头也不抬,慢条斯理回答:“你来时就没带发绳,散着头发跟丝绒质地招魂幡样。”
“为什是丝绒质地招魂幡?”
“因为发质好,比较柔软。”
“你这头发碍不碍事?”
“碍事,可发绳断。”
“没关系,有别。”
他平静伸出手去,将她长发拢到起,又随意拿起之前支没用过木筷子,开始给她绾发髻。
凌橙暮没法回头,却能觉出他指尖温柔力道,她远望着映在海面那片月色,略显恍惚。
至于吃完怎办……
走步看步,真正勇士还能坐以待毙吗?
……
充气船又在海上漂整天。
夜幕降临时,队员们裹着羽绒服,戴着毛绒帽子,齐刷刷坐在那里,安静肃穆得仿佛在参加什教堂祷告。
景略有些荒诞,也有些违和,但却是此时此刻最平淡难得、专属劫后余生快乐。
伍时玖夹块吸满汤汁小土豆,美滋滋地嚼:“不知道刚才那青龙鱼好不好吃,用来做刺身怎样。”
陆零低笑:“你早说啊,早说给你削片尝尝。”
“你天不吹牛逼,就浑身难受。”
“?”
信息官翻页书,欣慰颔首:“以前可没想过,秦执行官冷面冷血冷心,竟还有这份真情实意,令人心动。”
结果话音刚落,执行官手紧,监狱长头发就被扯疼。
她无语:“能不能轻点儿?”
执行官沉默半晌,将那支簪子插在她发间,俯身靠近她耳畔。
他低声说:“抱歉。”
“……神经病。”
“不用发绳也可以。”
执行官走上前去,站在监狱长身后,单手拢起她长发,另只手从口袋取出支雕刻着凌霄花桃木簪子。
监狱长瞬间警惕:“干什?”
“绾个发髻。”
时光回溯。
……
种满盆栽楼后空地,景色总是欣欣向荣,和监察局其他角落形成鲜明对比。
年轻监狱长照旧躺在软椅里,叼着根抽半截香烟,仰望上空结界。
执行官从远处走来,随手将佩枪扔在边,语调清冷。
但若细看,会发现他们其实只是在打盹儿。
常肃甚至打起呼噜,像是在海水中潜行拖拉机。
相比起掌舵,游艇倒是更简单些,凌橙暮接替许霄位置,正开着充气船漫无目前进。
秦策就站在她身后,注视着她披散长发随风舞起,犹如丝缎制成招魂幡。
……这离奇比喻,为什觉得有点熟悉。
观月绫子放下筷子,心满意足:“哦西。”
“常哥,们干粮还够吗?”许霄侧头问常肃,“还够吃几天?”
常肃粗略清点下行李箱存货:“够十……十几天吧,得亏积……积分多。”
不夜城零食不算贵,他们那时候尽量多拿,为就是以备不时之需。
果然,这个赛区三十天,考验存粮机会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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