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暮归像是听不懂他们言下之意。他乖乖点头,应声好,犹豫下,小声问:“师尊,弟子玉牌,是不是在您那儿……”
沈微雪动作顿,想起来什,啊声恍然道:“玉牌。”
上次他不小心将云暮归玉牌带回来,本打算下回见到云暮归就还给他,结果各种事情凑堆,他给忘。
沈微雪从怀里摸出那块温润玉牌,递给少年:“险些忘。”
月色淡淡,落在玉牌上,折射出莹润光。
他拨弄下颈边白绒,强作镇定地转移话题:“这晚,师兄回来不先去休息,怎跑这里来?”
——居然还真敢问。
要不是他刚摘灵果,就听叙玉传讯说沈师叔又带着徒弟跑,他会这急着回来!
顾朝亭视线在沈微雪身上反复打量几遍,确定他除衣衫不整外,没什大碍,也没受伤,才松口气,板着脸数落:“若不来,怎知你半夜里不休息,四处乱跑。你是嫌早些时日病得不够痛快吗?”
沈微雪转移话题失败,自掘坟墓哑口无言。
道清朗颀长身影从阴影处走出来,顾朝亭走到离师徒俩三四步之外位置,停下脚步,面容俊朗,略带不悦。
沈微雪扶着少年手臂,堪堪站稳,看见顾朝亭,心里个咯噔。
顾朝亭怎这快就回来,不是说那灵果还要过好几日才成熟吗?怎提早这多!
沈微雪暗叫不妙。
顾朝亭每次借碧鸟之身与他对话,都在反复叮嘱他注意休息,不要再因云暮归胡来闹事,而他每次都“是是是好好好”地应对过去。
云暮归伸手接过,顾朝亭看清玉牌模样,皱皱眉,插口道:“你又给他雕块?”
什“又”?
沈微雪没反应过来,手上轻,玉牌被接走,他缩回手,茫然地看眼顾朝亭,时不解。
顾朝亭却误解他意思,只以为他在装傻,轻飘飘地揭他老底:“上回不是说刻得手疼头疼眼睛疼,不会再刻第二次吗?”
沈微雪将
顾朝亭凉飕飕地盯他眼,又淡淡地瞥眼他身后云暮归:“时候不早,让你徒儿先回去歇息吧。”
这是要让云暮归避嫌意思。
云暮归自最开始行过礼、喊声“宗主”后,就言不发地站在沈微雪身后,沉默如雕塑。
此时听顾朝亭话,也没有回应,只默默注视在沈微雪。
沈微雪默然瞬,觉得顾朝亭语气实在说不上和善,担心他和小徒弟闹起来,便没拒绝,回身拍拍少年肩头,温和道:“很晚,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结果唯次阳奉阴违,带徒弟出去搞事,大半夜回来就被当场抓获,这运气太让人绝望。
沈微雪多少有点心虚,他轻咳声:“师兄。”
顾朝亭看起来风尘仆仆,像是刚回来不久,他本欲说什,转眼瞥见沈微雪白绒大氅下,衣衫微乱,居然是只穿着单薄里衣,眉头皱,语气严肃几分:“……你衣服呢?”
沈微雪还在琢磨着怎将今晚事糊弄过去,闻言随口道:“徒弟帮脱……”
感觉到四周气氛骤冷,他止声,下意识抬眸,看见顾朝亭眼神越发不善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,赶紧补充:“外衣沾蛇妖妖气,穿久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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