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种小物件摆满满桌,琳琅满目,都是谢予舟沿途所见,觉得有趣而留下来。他之前已经让信鸟带回来许多,剩这些不方便寄送,只能自己带回来。
沈微雪心下熨帖,他随意挑几件,拿在手里把玩。
其实这些东西,沈微雪早些年外出闯荡时,也见过许多,不过这是谢予舟心意,不能以寻常论之。
师兄弟俩随意聊着闲话。个说沿途所见,个说宗门变化,不过有些话当着晚辈面还是不好直说,故而两人都是浅言即止。
谢予舟许久没回来,可能还不觉得有
坐在对面谢予舟默默盯着他,眼里挂满大写问号:师兄,你那为人长辈仪态呢?
沈微雪:“……”
他捧着茶杯,只当看不到,淡定忽视掉。这套茶具是云暮归特意找来送他,杯身是特殊温石所制,触感温暖,纵然在寒冬腊月也能保得杯中茶水不凉——小徒弟真好。
沈微雪神情闲适道:“两三年不见,小舟看起来变化不大。”
谢予舟仔细打量他师兄番,见沈微雪除脸色略显苍白,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,惦念许久心终于放下半。
这手滑……也滑得太厉害些。
两位仙君长辈不约而同地想,不亏是凌云宗栋梁之才,出手就不是普通小弟子能比拟。
沈微雪推开自家师弟:“行行赶紧坐好,孩子们回来,别没仪没态,连累长辈形象。”
谢予舟顺势离远些,本想说什,结果转眼看见快走到跟前两位年轻弟子,也不知想到什,身子僵,忽地止声。
僵瞬之后,他很快反应过来,在旁边石凳上坐好,扫之前热情洋溢,正襟危坐,笑容都端庄几分。
他离开凌云宗时,沈微雪灵脉刚废,靠太清池吊着条命,形容惨淡,他既忧虑又痛心,但顾朝亭担着宗门重任脱不开身,只有他能去替沈微雪寻找机缘。
好在这三年没白跑,收获不少。
师兄弟俩从小亲近,性格相仿,都是乐观积极主。
淡淡忧虑过后,谢予舟很快轻松起来。他兴致勃勃地掏出储物囊,哗啦啦倒大堆东西出来,道:“师兄,灵草灵果那些,已经送给炼丹峰邙长老处理,到时候制成药,他会给你送来。”
他将桌上东西献宝似往沈微雪面前推:“这些是路收集来小玩意儿,师兄闲着无聊时,可以拆着玩……”
短短十几米,云、叙两人也用缩地诀,眨眼就到面前。
各自见过礼后,叙玉温尔从容地在谢予舟旁侧落座,而云暮归则默不作声地走到沈微雪身后,手腕转,从储物囊里取出件白绒大氅,抖开披在沈微雪身上。
沈微雪今天懒,没披大氅,没想到被小徒弟逮个正着。他有点心虚,抬手捏住领口,恰好碰到云暮归想替他系锦带手。
青年手温暖有力,似不经意般在他肩头轻掸下,尔后指尖稳稳地卷着锦带,没松开:“师尊。”
小徒弟向来贴心,像披衣斟茶这种小事平时没少做,沈微雪只略停顿,就习以为常地松手,任小徒弟替他系好大氅,又就着小徒弟手喝口温度适宜茶,惬意地眯眯眼,掀起眼皮子时意识到什,倏地回神,轻咳声,接过云暮归手里茶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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