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
身躯柔软又温暖。
沈微雪用指腹摩挲
下小狼崽脑袋，不许他乱探头，瞥眼楚然手上伤，从储物囊里摸出瓶伤药递过去，简单地将责任都揽下：“是
失误。伤应当不重，回去敷下药吧。”
楚然没接，他在看清楚那团绒球后，瞳孔微缩，涌起几不可见恐惧和忌惮，旋即又被他飞速压下。
他将手收回来，胡乱擦去背上血迹，双眼紧紧凝着沈微雪，余光在沈微雪手上停留瞬，接触到小狼崽凶狠而泛着血气和杀意视线，心下颤，当即摇摇头，谨慎地也不敢再造次：“不必，那弟子先退下……”
楚然很快离开，出去时反手替沈微雪掩上门。
然而现在楚然也这
说，沈微雪却只感到极度荒唐，感觉就像是听见什荒谬而绝无可能事情，抗拒到极点。
沈微雪望着楚然，见他身上魔气压制不住地冒出来，心下微紧，语气难得冷硬：“你若还当是师尊，就好好遵守师徒伦理，把不该说话都收回去。”
楚然眼底流过奇异光芒，他缓缓站起身来，见沈微雪拂袖欲走，伸手就拽住沈微雪衣袖，正要顺手扣住沈微雪手腕时，忽阵剧痛。
团巴掌大白影流光闪过般，从沈微雪袖子里猛然窜出，凶狠地在楚然手腕上挠爪子。
这挠没省力气，血珠子下子冒出来，滴溜溜地滚落串，楚然吃痛，本能地甩手，魔气从指尖卷起，他想下死手捏死这团不知什玩意儿。
会在意……”
楚然垂垂眼，眼睫遮去眼底丝焦躁和恼怒，他另只缩在桌子下手用力握紧下，不知道想起什，那点儿恼怒逐渐膨胀，差点儿没遮掩住。
他轻吸口气，出最后招，再次抬起眸时，脸上神色又变变，回忆着某个场景，有些生硬地模仿：“既然师尊不在意，那可以不可以允许弟子逾矩下……”
楚然干干瘪瘪道：“师尊，心悦你。”
话音还未落完，沈微雪终于忍不住，他蓦然站起身来，眉头从轻蹙变得皱紧，几乎是想也不想地脱口而斥：“胡言乱语！”
室内恢复寂静。
连灯烛都变得平静下来，安安稳稳地燃烧着。
沈微雪无声舒口气，又捏捏掌心里小绒球，捏得他嗷呜嗷呜地叫，才将方才被楚然突兀句“心悦”勾起反感和抗拒感压下。
沈微雪眼疾手快，想也不想地伸手将那被甩开小白绒球护在手心，任由楚然魔气擦着他手背而过，留下道不轻不重红痕。
“师尊？”
“楚然！”
两声同时响起，声惊愕，声警告。
沈微雪拢住这团从早上楚然出现开始就不怎安分，直在他衣袖里拱来拱去想出来小绒球……它居然还自个儿从团毛绒变幻成只小狼崽模样，巴掌大小，在沈微雪掌心里蹭来蹭去。
这声甚至本能地动用灵力，牵扯灵脉，些许痛感让沈微雪回过神来，他呼吸急促下，忍忍痛意。
——这都什玩意儿！
个个逮着他都要表白句吗？
楚然这声，和回忆里云暮归那句重合起来。
可回忆里他听见云暮归这句话时，虽然诧异，也有斥责，但事后深究起来，更多是无意识纵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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