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姨笑得不能自已，边给小娇气擦着眼泪，心里有些疑惑，阿桓跟谁都不亲近，她是从小看着阿桓长大
，也就跟自己，还能多说两句话，对这些小辈，阿桓是
个眼神都懒得施舍。
没想到，对小六还挺上心-
顾望在家里洗完
澡，盘膝坐在床上，头上搭着块毛巾，房间里音箱放着歌。
莫名感到安心。
顾大志最近爱上种花，每天下班从公司先到医院看顾奶奶，看完回到家里就开始捣鼓他花田，之前平整草坪被他整个底朝天。
贺清桓没有立马直起身，而是伸手从洗手台上抽两张纸巾，转身给小姑娘擦眼泪，轻声道，“别跟那些人玩儿。”
“他们都是想骗你，你不需要朋友。”
“还有，别吃糖。”
“
真会拔光你牙。”
小六眼泪又冒出来。
贺清桓看着她，良久，他轻声应好。
贺清桓蹲着让小六在自己背上抹，小姑娘怕弄痛他，动作很轻，还时不时吹吹，他想到在出租车上，他让顾望给自己吹下，小朋友吓得手足无措，脸也跟着红。
小六第次跟贺清桓这
近距离接触，她忘性大，忘贺清桓是怎对她那些哥哥姐姐，拍拍贺清桓肩膀，“哥哥你以后不要吃糖。”
贺清桓淡淡道，“管好你自己。”
“以后放学回来再听见你吵，把你牙拔光。”他不是吓唬小孩子语气，像跟成年人说话时那样，语气淡，没带啥情绪。
看还能多看两眼。
贺清桓见是小六，回到洗手间重新开始擦药，小六放下牛奶跟着他跑进来。
“哥哥。”她怯怯喊。
贺清桓看她眼，淡淡道，“没跟你爸玩儿？”
“……”小六才四五岁，贺清桓这话说得太深奥，什叫你爸，“也是哥哥爸爸。”
他问顾望想种什花，顾望想都没想就说玫瑰。
回答完之后他脑子冒出来是贺清桓最后给原身那大片玫瑰花田，花色繁
贺清桓，“……”
两分钟后，家里阿姨手忙脚乱惊慌失措进来抱走小六，小六趴在阿姨肩膀上，要哭昏过去，阿姨心疼死，边下楼边问道，“哥哥打你？”
小六委屈巴巴摇头，“不是，哥哥呜呜呜哥哥要……要拔牙。”
阿姨愣，“为什要拔你牙？”
小六，“因为呜呜呜呜因为吃糖。”
小六吓得抖，眼睛眨，鼻子泛酸，又不敢哭出声，只敢小声抽抽搭搭，吸气时候吸出哨子音。
贺清桓，“……”
贺清桓骨子里是个很恶劣人，他低笑两声。
压根不怕小六哭。
小六遗传贺家颜狗基因，见贺清桓笑，她也不哭，手背抹掉脸上眼泪，“擦完。”
洗手间灯很亮，小六踮着脚，看见贺清桓后背片红，她吓跳，问，“哥哥你怎？”
“糖吃多。”
小六捂住嘴，“太可怕啦！”
小六最近经常牙疼，她还没到换牙年龄，喜欢吃甜食，贺清桓每晚回家，十次有八次听见她在哭，要是因为牙疼，要是因为她妈不给她吃甜食。
贺清桓肩胛骨那块他自己擦不到，小六想拉拉他手指，又不敢，最后只能硬挤到洗手间跟贺清桓身体之间那个空隙，仰着脸，“哥哥，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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