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清桓刚醒,睡前又喝酒,他直接走到顾望面前,微微俯身。
“冷不冷?”贺清桓轻声问道。
顾望愣住,眼圈慢慢红,又硬生生憋回去,“这已经是最后把烟花,你再不来,……”
他话未完全说出口,眼前高他半个头男生忽然俯身歪头,口咬在顾望下颌线侧,顾望闷哼声,闭闭眼睛,眼睫跟扑动蝴蝶翅膀般,他没挣扎,任贺清桓咬过后又得寸进尺轻轻舔舐。
顾望闻见贺清桓身上浓重酒气。
他脚边都是燃过烟花棒子,只手里烟花还在燃着,鹅黄色光包裹着中心亮白色,把他整个人都照亮。
顾望像是感应到什样,朝贺清桓看过来,眉眼顿时扬起来。
顾望开始看见贺清桓站在窗户边上,愣下,随即笑起来。
但下秒,顾望看见贺清桓毫不犹豫拉上窗帘。
“……”
顾望,“……”
“女儿早恋,对方是学校足球队,每次给人发消息不接,就是你这个表情,现在都能根据她表情猜出那小兔崽子说什。”司机恨恨说。
顾望,“……”
十月算深秋,深秋深夜,A市已经很冷,顾望没加衣服,冻手指僵硬,他给贺清桓打电话没人接,别墅里片黑暗,铁门外门铃也按不响。
顾望搓搓手,忍不住哆嗦两下,打火机是买司机,箱子烟花,看起来并不多,顾望抽把,打火机按好几下才点燃。
点头,又摇头。
是同学,也是别。
顾望没回答,光点头摇头,司机这看不懂,他看到顾望手里烟花,“这时候还能放烟花?”
除每周周六,特定时间和地点还有成年人,未成年律不允许私放烟火,不是因为会污染空气什,A市有自己套空气循环清理系统,主要是,未成年放烟花自伤几率非常大。
这小孩儿,没成年吧。
贺清桓以前喝酒,没什别爱好,就是爱折腾顾望,把人弄得泪水涟涟哭着求饶都不肯罢休。
顾望
箱子已经空。
顾望垂下眼,神态淡然,眼里似乎有光点闪下。
也没过多久,眼前铁门缓缓打开,还没完全收回去,贺清桓就从里面出来,顾望抬眸,往后退两步。
顾望看不出来贺清桓情绪,他不知道对方在想什,不知道对方到底生没生气。
所以心里没底,有点害怕。
贺清桓在客厅里睡着,是被外面亮光给闪醒。
不是特别刺眼光,但闪闪烁烁,映整个客厅看起啦也影影绰绰。
跟老电影似。
但贺清桓没心情欣赏,他站起来,慢悠悠走到窗前,伸手触上窗帘,刚准备拉上时候,他抬起眸子,看见楼下。
男孩子穿得很少,本来就瘦,身形更显单薄。
顾望面不改色,“您放心,已经成年。”
“就是面嫩。”
司机笑两声,就差把“编,你继续编”几个字写脸上。
去路上,顾望直在给贺清桓打电话,那边直是无人接听状态,顾望以为对方在生气,默默放下手机。
“早恋吧?”司机话捅破宁静,虽然是疑问句,但从司机眼神和表情里,能看出他笃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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