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回来,那边冰箱里总唱空城计,所以过来你这边弄点吃。很快,喝完牛奶就过去睡啦!”
念眉皱皱眉头,“昨晚……也是因为工作?”
“算是吧!”晓音把牛奶放进微波炉,满不在乎地说着,“有公司高价订制批台历,是们去拍,成品出来效果不错,公司老总就请们和摄影师起开party热闹下喽!就像是演出成功后庆功宴吧,没什大不。”
念眉有些敏感地意识到什,“是什样台历?”
晓音愣下,旋即笑道:“师姐你怎像老人家似,这保守小心?男人爱好无非就是那些,叫年轻女孩去拍不是比基尼就是脱光上阵,不过你放心,们这次拍是古风汉服。其实什能拍什不能拍,心里有数。退万步讲,就算是全果那种,们摄影师也能拍很有艺术感,点都不低俗,真。”
“谢谢你,安子。”
他又安静片刻才说:“那里还有点积蓄,多少可以帮点。”
念眉连忙摇头,“不行,你还有父母在,你爸爸身体又不好,时时都需要用钱,你钱得留着。”
不单是他,人生在世,谁没点难处?在昆剧团待着,攒钱本来就不易,年轻孩子不够自己花销,稍微年长些都是上有老下有小,她说什也不能动摇他们生活根本。
夏安看着她眼睛,神色有点复杂,但最后只说句,“没想过离开南苑,从来没有。”
是杯水车薪。
夏安解事情始末,也看出她忧心,“别想太多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”
念眉轻轻笑笑,“安子,你到咱们南苑来,有几年?”
“今年刚好十年。”
他记得他来时候只有十几岁,还只是半大孩子,念眉比他小不几个月,长发斜斜地梳成长辫,从侧肩膀垂下来,眼睛又黑又亮,像夏日在清凉泉水中湃过紫葡萄。
她脸不红心不跳,这番话不知是说服念眉还是说服她自己,语气里竟还有隐含骄傲和期待。
念眉暗暗叹口气,问她:“还要问你另外件事。那天叶朝晖带来那份合同,是不是你拿给海叔看?”
晓音吐吐舌头,这事是她理亏,也知道瞒不住,“师姐,你别生气,也只是想让海叔看看帮忙拿拿主意。他毕竟是老师同辈人,走桥比们走路还多,听听他意见总没错。”
念眉确
他没用,金钱上给不她任何支撑,但至少,他不会离开。
因为她在这里。
念眉回到宿舍难得睡个安稳觉,但早起练功吊嗓早已成为多年来习惯,凌晨六点准时就被生物钟唤醒,加上那些压在心头难以解决困扰,让她只得早起。
“早啊,师姐。”客厅里,程晓音边从冰箱里拿出牛奶,边打着哈欠跟念眉说话。
“你这是要出去,还是刚回来?”
也许是因为比她年长些,所以即使她入门在先,他也从不肯叫她师姐。
“十年……”念眉讷讷轻语,“你想过离开吗?”
他不吭声。
念眉仍只是笑笑,“来二十年,这里就是家,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。”
夏安默默接过她手中提着行头,“你放心,有你和在,南苑昆剧团就不会消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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