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朝晖道：“有客户要应酬，
跟他们说好
等会儿会过去。”
原来如此。念眉连再见都没说，撑着虚乏
脚步回到包厢。穆晋北看她
眼道：“脸色怎
这差，不舒服？”
她摇头，很快又点头，“有点闷，想先回去。”
穆晋北有点好笑，“又是摇头又是点头，也不知是不是很严重呐，都病糊涂？稍微等会儿，大晖也在这个俱乐部应酬，等他得空，打个招呼再走。”
念眉还来不及多说什，舒乐已经跑过来缠住她脸惊艳道：“念眉，听说你是真正昆曲演员啊？难怪这漂亮有气质，给们唱段儿吧，还第次在现实中认识活昆曲演员呢！”
她从洗手间里出来，在转角看到有人推开个包厢门走出来，边走边打电话，竟然是叶朝晖。
念眉没想到他也会在这里，愣下，转身想要避开，但已经来不及，他也看到她，“念眉！”
他对电话那头说抱歉，收线就朝她走过来，“你怎也在这儿？”
“乐乐……舒乐约，过来玩会儿，马上就走。”
“是为穆晋北接风？”
不知是谁点歌，屏幕上跳出来是《广岛之恋》。
“会唱？”穆晋北回头征询念眉意见。
“唱不好。”她连流行音乐都听得不多。
“没关系，也唱得不好，咱们凑合下意思意思就行。”
如果媲美原唱也叫唱得不好话……念眉真不知该怎说。
穆晋北笑，“你这怎说话呢？你平时见到都是僵尸唱？”
“哎呀，就是那个意思嘛，说不好！”舒乐嗔怒，转过来又央求念眉，“真，不是开玩笑，你定很会唱。看纪录片里那些唱旦角名伶啊，拈着手指边舞边唱，漂亮极，你唱个吧！”
念眉抿抿唇，她并非端架子不肯唱，只是现在心想赶紧离开这儿，
他心中有数，这话并不是在问她，而是十足肯定陈述句。
“没错，不过不知道你也在这里，以为你已经回海城。”
“这边有业务要处理，所以过来趟。”他解释跟穆晋北样简单模糊，眸色却深沉地令人看不透，“念眉，你毋需刻意避开。说过，们还是跟过去样。”
他们俩个人对话，像是陷入种死循环，不管什场合、如何开始，总是要引到这件事上去。她想起那份白纸黑字合同，每个字都认识，但连起来却深奥艰涩，且拥有生杀予夺大权，尚未生效就轻易改变她这些日子以来生活轨迹和重心，又怎可能跟过去样？
她苦涩地笑笑，抬头对他道：“出来太久，该回去。你今天不参加他们聚会？”
曲终，大伙儿都呱呱鼓掌和吹口哨，只有陈枫不满意，“哪有男女来就唱这个，意头不好，重来重来！”
穆晋北扬手把麦克风往他那儿抛，“那你跟乐乐来个意头好，这儿可是你们主场，别可劲儿地折腾。追星得有诚意，想听专场演唱会下回上北京去，啊？”
大家都笑，陈枫也不害臊，鬼哭狼嚎地开始唱摇滚。
念眉站起来，“去趟洗手间。”
包厢里有点热，她出来喝点水，透透气，顺便寻思下该怎跟他们说她想早点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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