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样消费你
父亲，不知他本人怎
想？你以为这样就是为你妈妈报仇
？你在侮辱你家人，侮辱你自己！她不会为你感到骄傲，她只会因此而感到羞耻！”
穆晋北在身后喝止她，“沈念眉！”
叶朝晖已经
把掐住她下颚将她抵在墙上，红着眼睛道：“你没资格提
妈！”
她痛极，却反倒笑，“那你就有资格伤害最亲近人吗？养母为大，老师把养大，就相当于母亲。你妈妈走，你还有父亲，还有兄弟姐妹和整个家族，呢，什都没有……”
笑着笑着终究还是落下泪来，“你说过你当年是为正义和公平才选择学法律，现在这样，连仅有亲人和家园都不放过……谈得上什公平正义？叶朝晖，竟然到今天才看清楚你……”
“卖掉……卖掉剧团，早就不行东西，死死捏在手里，有什意思？……卖掉吧，让他们散……只要你跟阿晖还好好。”
她终于还是说出来，念眉犹如全身被冷水浇透，彻骨寒凉。
她都不记得后来又说些什，从病房里走出来时候脸上泪痕已经干。
等在外面人都迎上来，人人都试图说些安慰话，可她句都没有听进去。
“……乔叶呢？”她轻声问，“老师女儿乔叶，现在在哪里？麻烦你们通知她，来见老师最后面。”
起！”
“那就好……那就好，呵呵，那个女人以为靠儿子就能绑住他？现在有你啊，念眉，有你……阿晖喜欢你，你们在好好，他就不会再反对他爸爸跟在起。”
念眉抹掉脸上眼泪，“老师，你别想太多，好好养病，等你好起来，他还会来看你。”
“自己身体，自己知道，你以为还是十几二十岁时候，什病都能好……”她目光凌厉些，看着念眉道，“你让他来见，告诉他不行……让他来见！”
她手枯木样缠上来，念眉却只得摇头，“老师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她再也不会叫他叶大哥，他已不再是她最初认识那个人。
他咬紧牙强忍着怒气，卡住她手就是不肯松开。
穆
叶朝晖站在离她最近位置，“念眉。”
她听到他声音，像被针扎到般，抬起头看他，“叶朝晖，你得偿所愿，满意吗？”
他唇轻轻动动，没有出声。
“你到底跟老师说什，让她舍得割舍这辈子心血？”她眼里重新泛起泪光，“让猜猜看，你定是讲，没有剧团你才能心无芥蒂地接受，让她进叶家门、让你父亲来看探望她，对不对？”
叶朝晖依旧沉默。
她做不到，上回是借叶朝晖伤她愧疚才让叶炳到医院来趟，现在无论如何是做不到。
生死关头，让人留下永久遗憾，难道不是上佳报复方式？他怎可能错过。
“……是因为剧团事？”乔凤颜像是突然想起什，“你跟阿晖吵架？就是因为剧团事……”
看来她在病房里，也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。
念眉心紧紧揪痛起来，预料到她接下来要说话定是令人惊怖且无可挽回。她不想听，不想再被这样矛盾夹困至无法呼吸，她甚至想逃走，可又放不开眼前母亲样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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