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眉瞪他
眼，“就是因为机会好，
想留给更年轻更有上升空间
人，他们不应该仅仅拘囿在枫塘剧院这
大点地方。”
“你以为这样他们就会感激你？他们没有你这样忠诚，该走时候始终是要走。程晓音就是那个平时去走穴做模特女孩儿吧？她心思都不在昆曲儿上头，再多演出机会也不会对她有提升。”
知己知彼，百战不殆。穆晋北做足功课，什都瞒不过他，而且在很多事情上，他都有针见血毒辣。
念眉垂眸，“不管怎说，这是们剧团内部事，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。”
他抱着手，“虽然说过希望你是心甘情愿在合同上签字，但相信那也只是时间问题。你们南苑昆剧团既然迟早归所有，早点给出管理意见，到时候收拾起烂摊子
“这次青年演员巡回展演，不能去，让程晓音去。”
他笑
笑，“这个可做不主。刚才你也看见，那两位分管文化老师是行家，人家心里已经有人选做决定，还上去横插棍子，算老几？不能为所欲为嘛，是不是？”
“你！”
“哈，你翻白眼！”穆晋北像是发现新大陆样指着她笑，“还以为杜丽娘小姐永远都是像台上明眸善睐呢，没想到也会翻白眼啊，哈哈！”
念眉被他气到不行，伸手去拉他，“你给起来，这里不欢迎你，麻烦你出去！”
有人打理负责，走不开，让你跟安子去最合适，行吗？”
晓音软化些，可嘴上还是说：“这样去求来有什意思，不去就不去吧，你跟安子哥去！反正他前两天还骂来着，还不稀罕跟他起呢！”
“那干脆咱俩块儿去，反正你能文能武，到时候们唱杜丽娘和春香也行，唱白娘子和许仙也行，这样好不好？”
程晓音这才被逗笑。
念眉追出去，果然看到穆晋北坐在院墙边儿石凳上没走，手拿个包子，啃得正欢。
穆晋北像粘在椅子上似，动也不动，“哎，你讲点道理好不好？今天过来是想念这里美味包子，顺带睡个好觉，不是来找你麻烦。那两位老师是陈枫父亲下属，陈枫把卖，非说跟你很熟，所以让带他们过来，真没别意思。”
“陈秘书长是陈枫爸爸？”
“点都不像对不对？”他笑起来，“他爸那严肃人儿，生出这个活宝来。”
念眉不说话。
穆晋北站起来，低头去瞧她，“这好演出机会，你为什不愿意自个儿去？担心调虎离山？”
她抿紧唇在他跟前站定，阴影挡掉他眼前光亮，可他就是边啃包子边看手机，理也不理她。
“你什意思？”终于还是她先开口，“你答应过给时间考虑，这快又跑这儿来干什？”
穆晋北这才把最后口包子塞进嘴里，像是噎到，拍拍胸口，又抬手指不远处自动贩售机，“……水……”
念眉觉得自己应付他这样突发状况简直真已经成习惯。她买瓶农夫山泉回来扔给他，“不管你玩什花样，又有什样厉害背景，但希望你明白，不是什事情都能让你为所欲为。”
他灌几大口水，把气儿理顺，才慢条斯理道：“比如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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