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没有车子来接你?”穆晋北问她。
她摇头,假使夏安跟她块儿来,那主办方可能会派个车来机场接他们,不是什难事儿。但她独自个人,又还有私事,就没好意思麻烦。
穆晋北拉着她那只伤手手腕拖她走出去,行李全都合并到他行李车上。其实手背上那种隐隐作痛感觉这些天她似乎都习惯,已经有些麻木,已不觉得怎样。直到看见出闸口叶朝晖,才觉得那锐痛下子鲜明起来,顺着筋络直通到心尖上,要命地牵拉着疼痛。
“跟大晖约事情要谈,你去哪儿?让他顺带送你过
空乘关切地过来嘘寒问暖,收拾残局。念眉惨白着脸色喝两口水才把恶心感给压下去,脸色却还是苍白如纸,虚汗连连。
“有没有舒服点?坚持会儿,很快就到。”
她勉力睁大眼睛,穆晋北定很少这样收起戏谑和不羁,蹙着眉头真切地关心个人,可是他掌心温度,还有他近在咫尺呼吸却点也不陌生。
“对不起……弄脏你衣服……”
他不在意,“没关系,等会儿下飞机换掉就行,带行李出门。”
上毛毯让她安睡,直到降落时候才唤醒她。
心头涌上淡淡酸楚,但并没有持续得太久,也许是最近心理负担太重都没好好休息,她竟真这样就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半途她是被机上广播惊醒,睁眼才发觉机身颠簸得厉害,似乎是遇上气流。
“你醒?”身旁穆晋北镇定地瞥她眼,“别担心,气流很快就会过去。”
然而今天这条航线也许是因为沿途天气缘故,直有持续颠簸。飞机在云层间穿梭,陡然失重感和超重感交替,说点都不紧张是不可能,念眉感到身体里排山倒海难受,醒来不会儿就头晕目眩,甚至想要呕吐。
他还有心开玩笑,念眉抿抿唇,想要挣开他手。刚才呕吐那霎那她抓握得太用力,而他也毫不吝啬地回握她,这时放松下来,她才感觉到手背上疼痛。
“你手上伤怎还没好?”穆晋北也是这刻才发觉上次被笔尖戳破伤口竟还没有痊愈,刚才那样伤筋动骨地番拉扯,伤口又裂开。
“个人体质问题,从小伤口就好得慢。”她现在只担心这伤影响这回演出。
穆晋北眉头蹙得更深,语气里略带丝愠怒,“那天不是跟你说,伤口恢复得不好要去医院瞧?你是耳朵沉还是装没听见呢?”
她没力气跟他顶嘴,只能任由他呲达两句。她也知道今天不争气,这身体状态实在太差点好不容易忍耐到达目地,浑身都脱力似,站都站不稳。
她下意识地抓紧身边可以抓住东西,手心和后背都已满是冷汗。
“怎,是不是不舒服?”穆晋北见她脸色苍白,关切地问句。
她这才发觉自己直抓住是他手,男人手掌干燥温暖,对此时她来说,就像快要溺亡人抓住浮木。
“想……”她是想说要去趟洗手间,可是已经来不及,她强撑起身体,穆晋北已经比她反应敏捷百倍地抽出呕吐袋。
幸好她早上没吃多少东西,这下几乎把胃都掏空。虽然纸袋帮大忙,但还是有秽物溅出来弄到穆晋北衣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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