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程晓音出事,念眉就让她搬过来跟她块儿住,方便照料。
程晓音白天不在宿舍,傍晚时回来,念眉闻到她身上酒气。
“你出去喝酒?”她痛心却问得小心翼翼。
晓音给自己倒杯水,有气无力地回答:“
他语气缓和不少,念眉却有点迷茫,抬眼凝视他,“你怎……你到底在担心什?剧团合同已经签,对你来说已经没什价值,去哪里,出不出事又有什关系?如果你是怕今后唱不戏哄你入睡……”
“不是因为这个!”穆晋北彻底变脸色,打断她话,手上不由施更大力道,捏得她肩头生疼,“敢情你以为之前所有事,都是在你跟前儿做戏?”
念眉沉默表情已是无声反问:难道不是?
穆晋北只觉得这段日子以来所有莫名怒火都在这刻累积到顶点,像即将喷发火山,表面却是异样宁静。
他闭闭眼,在短暂黑暗里仿佛终于找到这股无名怒火出口——他俯身狠狠吻住她,在她亟欲逃走却又无路可逃时刻。
祸害人还不许人找上门!”
“别把跟他们相提并论!”
“那也请你不要插手事!”
“你事?”穆晋北怒极反笑,攥住她胳膊说,“南苑昆剧团现在归所有,你天不离开剧团,就天不是你自己事儿!”
念眉被他弄疼,怒气也燃起来,“签合同时候已经跟你讲得很清楚,暂时不会离开剧团,但不等于说不能为自己将来做打算!”
“现在明白吗?”他声音有丝暗哑,眼中迷蒙缠绵雾气被被她从未见过热切代替,“不想让你被其他人占便宜,就是这简单。”
果然是拨云见日,困扰他那些日子疑窦终究被他自己说破。那些压抑怒火,莫名失落都瞬间散尽,他身轻松自在,仿佛寻回身上缺失至关重要块。
然而念眉不知有没有听懂他意思,几乎是推开他就落荒而逃。
逃出很远,直到看不见那人影子,唇上残留余温还没有消失。她抿住唇,那种酥酥麻麻细微疼痛带着高热停在唇间,是复杂而又说不上来感受。
她虚软地靠在墙上,这才发觉身上还披着穆晋北西服外套,匆忙间忘脱下来还给他。
“你打算就是到这工作室来作份平面模特兼职?”
她别过脸,“不定是兼职,如果条件合适,直接签经纪约也未尝不可。”
她轻描淡写,穆晋北却快要气得发疯,“你别以为不知道,你当真是为来找份儿工?你是为程晓音事来找所谓真相!告诉你沈念眉,趁早死这份儿心,这世上不是什事儿都有公道可言,你犯不着把自己给折进去!”
她唇瓣都在发抖,“为什没有公道可言?们这样……们这样人就注定只能是贱民蝼蚁吗?被欺负都只能忍气吞声?你知不知道晓音还不到22岁,被三个畜生欺负得血流身,留下辈子阴影,就只能这样算吗?!”
她眼里浮起泪光,穆晋北再大火气也发不出来,有话想说却说不得,眸中竟闪过丝痛色,话锋转,“是为你着想,那个圈子龙蛇混杂,你没经验没背景,难保不吃暗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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