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对不起,不知道该去哪里,只好到这里来。”她没有说谎,今晚她像个幽灵样在外游荡,不想回家,也不想面对任何人,走着走着就到这个地方。签约那晚在西餐厅,他给过她这个地址,是他在苏城新住处,她不知怎就记在脑海里。
寻来又怎样,她还能做些什,其实她也不知道,只是等她反应过来时候,已经站在门前摁响门铃。
也许那些林林总总纠结和难堪累积到定程度,耗光她能量,自意识已经停摆罢工,蜷缩起来躲到某个角落,所有切行动都仅靠剩下潜意识驱使。
穆晋北停下手里动作,她湿发被他揉得有些凌乱,露
拉开门,沈念眉赫然站在门外,头发和衣服都淋湿,脸色苍白,勉强挤出礼节性笑容,“对不起,这晚来打扰你,会不会妨碍你休息?”
她声音沙哑,眼圈发红,显然是刚好好哭过场。幸亏有雨,这场突如其来雨,给她狼狈作很好遮掩。
“进来再说。”
他轻轻拉她把,浸透雨水衣料贴在她手臂上,凉得没有点温度。
他招呼她坐在沙发上,给她倒杯热水,又找块崭新毛巾递给她,“擦擦。”
李都不带,日常要穿衣物甚至面霜刮胡刀之类东西都是到地儿现买,难免有不周到不顺心时候,干脆给他物色套房子。这公寓地段上佳,大小合适,前任主人本身就是设计师,精心装潢完就出国,基本就没住过,家具什都是全新现成。他付全款买下来,手续办很顺利,住也很合心意。
再说他失眠症结,如今这帮兄弟大概也没有不知道。陈枫和他父亲都好酒,家里地下室做个小酒窖,珍品收不少,很给他带些来,据说睡前喝杯会有助睡眠。
他个人自斟自酌话,也够喝好阵子。
只是他已经沐浴更衣,薄酒在手,整个人状态已是十分放松,照理站在落地窗前看看万家灯火和永远川流不息车河,应当可以安安稳稳睡个好觉才对。可他偏偏点睡意都没有,目光落在窗下那些因距离而变得蚂蚁般细小人群,仿佛这样就能从中找出他所挂念那个。
矮几上手机直很安静,先前打出电话没有人接听,继而就关机,他也不好再个劲地拨过去。
她黑而软长发淋雨,全都冷冰冰地贴着脸颊和头皮。
“谢谢。”她哽声说两个字,毛巾接过来就捏在手心里,没有进步动作,低垂着头也不看他。
他知道她抬起头眼泪就定会掉下来。
他没多说什,重新夺回她手里毛巾,覆上她发顶,不轻不重地帮她擦干湿发。
从小到大,除小时候为零花钱讨好他妈,他再没这伺候过谁。
穷追猛打从来不是他风格,只不过这样也太折磨人,恐怕他喝完整瓶酒也只能睁眼到天亮。
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牵肠挂肚?
窗外不知什时候飘起雨,越下越大,豆大雨点噼噼啪啪落在玻璃上,视线变得模糊,大街上来来往往人们也撑起伞。
看来今晚是别想联系上她。
他有些烦躁地拉上窗帘,正在考虑是不是换上衣服出去趟,就听到门铃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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