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掩下眸,脸上竟有些无可奈何疲倦,“你何必把自己说得这样不堪?”
“没有。”她不擅于与人争高下,事实上这确是叶朝晖举动给她真实感觉。
“二北知道你不会要这笔钱,所以钱是给没错,但不是什分手费,从来没说过要分手。”
他调整下情绪,“你可以将这笔钱当作是你代乔凤颜经营剧团这多年应得补偿,也可以是与过去生活割裂代价。念眉,你值得更好生活,除南苑昆剧团之外,你还可以有很多其他选择。”
念眉深吸口气,举目环顾四周,笑笑说:“你也看到,就在这座枫塘桥边长大,对这里草木都无比熟悉,甚至舍不得个小吃摊。离开这里该到哪里去,又能到哪里去?”
馄饨味道样,他以为就是不辣,原来却是她知他不能吃辣,细心交代过。
他永远忘不那时她并肩坐在他身边那种眼神,星星样明亮有神,明明是最简单食物,却像尝到世上最美珍馐佳肴。
她其实真很容易满足,可多久,他在她脸上看不到点笑容。
“念眉,是不是有什事?”
他知道她很少独自跑出来吃宵夜,尤其最近以她心境大概不会想跟他这样平静坐在起。
刚去世。”
刘叔摇摇头,叹口气,又问旁边那位,“先生,吃点啥?”
叶朝晖看念眉眼,“跟她样,再加份馄饨。”
“好咧,馄饨要汤还是要干拌?”
他又看她,她却目不斜视。
“跟回海城。”
终于还是说出来,他今晚到这里来,似乎就为等个机会将这句话说出口。
如果放在几个月之前,听到他这样胜似承诺句话,她说不定真愿意放下切跟他走。可是事过境迁,现在这话听来却像句莫大讽刺。
“你既然知道签合同,就该知道剧团只是转让,不是解散。南苑昆剧团换个空间或者模式发展,并不
念眉终于抬起头,“叶律师这关注们南苑昆剧团,发生些什事,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,何必还要问?”
叶朝晖不疾不徐地说,“那支票收到没有?让王海转交给你。”
“收到,三十万,比其他人能拿到高限还要多。想知道这样格外大方,是穆晋北还是你本人主意?”
他稍稍变脸色,“有什分别?”
“当然有,如果是穆晋北钱,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他;如果是你特地付分手费,就只好收下,并且谢谢你大方。”
“干拌吧。”
三只碗端上来,粗糙白瓷,宽口尖底,差不多大小。叶朝晖已在茶杯中用热水涮干净勺子,递只给念眉。
“谢谢。”她接过去,舀起醇热汤汁,口口吹凉才小口吞进去。
干拌馄饨里有香浓花生酱汁和老板独家秘制酱料,味道很好很特别,但叶朝晖却吃不辣,只尝个就放下筷子,喝口酒酿又觉得烫口,干脆推开碗筷,看着念眉吃。
说起来,他以前也吃过这家馄饨。那时念眉有晚场演出,散场后他去找她,订好晚茶酒楼她不去,只叫年纪小师弟跑腿去桥头买宵夜回来分给大家,其中就有馄饨留给他,两人捧碗坐在后台侧门台阶上,吃得脸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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