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是家里反对他与念眉在起,如今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,他自己却跳出来说不乐意?
老爷子脸沉肃,却没像刚才呵斥穆皖南那样让他闭嘴,只道:“说说看,你有什意见?”
穆晋北笑笑,“要不是大哥和妈把们在首都机场拦下来,这会儿跟念眉去苏城,说不定已经领结婚证成两口子。婚姻不是儿戏,承认那会儿是心急点儿,但那不是怕家里不同意要拆散俩,所以想寻求法律保护?现在既然你们都觉得念眉好,结婚事儿就该好好合计合计。念眉家
念眉抿下唇,“谢谢您,家里……其实已经没什人。”
“听晋北妈妈提过,好孩子难为你,这其实不是你错,造化弄人。”
老太太说着瞥眼过去,戴国芳头垂得更低,她又接着说,“其实要说什门第之见,跟他爷爷是没有。咱们那时候讲成分出身,越穷越好,如今日子好反而抬高眼往上瞧,那不应当。要说起来,他爷爷是泥脚杆子,你们在座也都是农民后代,讲什谁配不上谁?”
老爷子递过来杯茶给她润喉咙,其他人都沉默不语。
“小沈啊,不管你是做什,家里什情况。只看你模样标致,对人也好,关键想知道你是不是有这份儿心跟们北子辈子好好过?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,这话以前也说过,没人听,你看现在……就是可怜孩子。”
有油花儿,趁热喝,别噎着。”
这种家感觉,真是久违。
原本以为会坐如针毡顿饭却吃得异常顺利和睦,最该甩脸子戴国芳自始至终没怎说过话,东西吃得很少,眉宇间骄傲和英气都被隐隐忧愁给替代。
饭后老爷子在凉亭里沏茶,眼扫过去说:“还有人没到啊?”
穆嵘向来最会讨长辈欢心,正帮忙切月饼,啊声说:“哥在路上,马上就能到。”
思思还不懂事,正无忧无虑地吃月饼和切好水果。穆皖南站起来,“今晚公司还有视频会议,先回房间,你们慢慢聊。”
“你给站住!全家人都在这儿,你跑哪里去,越来越没规矩!”
老爷子气得够呛,戴国芳见状赶紧解围,“爸您别生气,这大过节。皖南要忙就让他去忙吧!他心里不痛快,是这个当妈没做好……”她几乎有些哽咽,“您和妈说都对,儿孙自有儿孙福,不该再插手。老二事儿,要不今天就订日子早点办吧,没意见。”
这样应允来突然,大伙还来不及惊讶,就听直沉默穆晋北悠悠地说:“有意见。”
话出口,所有人都看向他。津京更是急得拉住他胳膊直摇晃,低声道:“二哥,你说什呢……”
老爷子哼道:“全家就属他最忙,比他大伯还忙呢?”转头又问旁边戴国芳,“老大那边怎样,在海上还是回港?”
“爸,他们今天应该还在海上。”
“嗯,他也是家之主,他不在就是委屈你。好在孩子们也大,都到成家立业年纪,你们也可以少操点心。”
这似乎话中有话,戴国芳没敢多说什。
老太太又把目光放到念眉身上,递给她块苏式月饼,“北京还待得惯,想家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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