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在门边，听到穆峥
声音：“……所以呢，你打算放弃？”
穆晋北坐在椅子上，“当然不是，对她
永远不会放弃。但现在这样儿，不能不为她将来考虑。”
念眉心底猛
跳，她知道他口中“她”指是谁，他果然已经得知自己病情。
“女人心思……呵！”穆峥嗤笑，“你还指望她将来感激你？你别委屈
自己才是真。”
“不要她感激，只要她过得好。”
他啊声，淡淡道：“有点儿事儿。”
穆峥往楼上去，津京挽住念眉胳膊冲他背影做鬼脸，“哼，坏蛋！”
念眉道：“原来双生子个性真可以差这
远，他跟穆嵘点都不像。”
“可不是！”津京忍不住吐槽，“前些年还好，最近越发地喜怒无常。你没见过他那女朋友，可漂亮，跟念眉姐你有拼，可他对人家点儿也不好，也不知到底有什不满足。要说起来，们家就属二哥和五哥脾气最好，但其实五哥有时候也是个霸王，只有二哥……用当下流行词儿来说就是暖男啊！”
她目光黯淡下去，带着丝企盼地看着念眉，“你说……哥病能治好吗？”
眼神有点微妙，似乎是带着点轻鄙，又像是透过她看另外什人。
“四哥！”津京跑上来，见到穆峥有些惊喜，看念眉也在，想介绍，“念眉姐，这是四哥，穆嵘同胞哥哥穆峥。四哥，这位是……”
“得，知道她是谁。”穆峥没那耐性，问她，“你怎跑来？”
“周嫂说你回来，就过来看看呗，你怎也不打声招呼？们正吃月饼呢，爷爷刚才还念叨你。”
“念叨？是骂吧？”
他不知道门外有人光明正大地偷听，且已经泪流满面。
“不能做手术？成功几率有多少？”
“大概半，这是指活命。成功里头还有瘫痪、痴傻、植物人。”
“……那保守治疗呢？介入治疗呢？”
“治标不治本，而且大多效果也不好，
“定能，现在医学那昌明。”
“可听说，但凡长在脑子里病都很棘手……”她拉住念眉手，有点紧张，“念眉姐，你不会离开哥对不对？不管将来发生什事，不管他变成什样子。”
让她怎回答呢？有些事，用语言表达无论如何都会显得苍白，而有些事，根本就不受们控制，比如爱，比如生命。
念眉想想，还是拍拍津京手，坚定道：“对，不会离开他，不管发生什事，不管他变成什样。”
她还是到楼上去找穆晋北，只有个房间亮灯，门没有完全关上，泄出线光亮。
津京撅嘴，“谁让你这晚才回来，不是下午航班，怎弄到现在啊？”
“晚点。”
“晚这久？”津京坏兮兮地凑过去，“你女朋友不是空姐，没让她给你开个后门儿？对，你怎不带她起回来过节？”
穆峥脸色沉，“谁是女朋友？待会儿大伙儿面前别乱说话啊，她算个什东西回家还得带上她？二哥呢，瞧见人没有？”
被刺儿顿，津京很不爽，手往楼上指，没好气儿地说：“不是在他房间休息？他等念眉姐把思思哄睡着好送她回去，你找他干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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