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指自己头,“毛病在这里头,不在身上,身体好着呢,要不等会儿让你验验?”
他语调低沉暧昧,念眉把脸藏在厚实围巾后头,轻声嗔怪:“没正经!”
他拉着她手揣进大衣口袋里,笑道:“你待会儿就知道,比谁都正经。”
两个人手牵手走在雪地里,他给她挑靴子、围巾和手套都起作用,在这样零下十度又银装素裹北京城里踩着
她也跟着笑起来,什都没问,只拥抱他说:“新年快乐。”
“新年快乐。”
嘿,又是新年,仍是边想着你边往前走,这回,是不是能够走到海角天涯?
又是场雪。
在家里待几天,穆晋北想出门转转。
奶奶依旧疼她,她碗里菜永远吃不完;戴国芳目光里没审视和不满,只是憔悴,也不太开口说话;而思思带全新故事书来,放下碗筷就腻在她身边要听讲故事。
饭桌上氛围还是稍稍有些压抑,念眉能感觉得出来,大部分原因大概都是源于穆晋北这个病,只是没有人明说,大家也就都不提。
或许这就是生活和家庭主旨,你不可能永远都帆风顺,要相信磕磕绊绊总会过去,才能在相聚时候懂得珍惜和感恩。
夜里放鞭炮,男人们即使长大也像小孩子,穆家兄弟几个人嘴里叼支烟,点燃引信就见各种大大小小礼花往天上冲。穆皖南握着思思手教她,女孩子胆子小,还没碰着呢就咿咿哇哇叫着跑开,他只好帮她补上,恐龙形状小花炮欢快地在地上打转,尾巴上拖个气球,就像下个蛋般逗趣。
火光照亮孩子笑脸,穆晋北不知什时候被叫到楼上去,念眉当作不知道,站起来跟思思起又烧把仙女棒,滋滋火星在眼前不断地变化颜色,真是很多年都不曾有过单纯快乐。
过年家里人多,司机人手调配不过来,穆皖南都是自己开车带思思出门。穆晋北如今不能开车,念眉又没在雪天里驾车经验,他干脆道:“打个车过去就行,不用麻烦。”
“们到底要去哪儿?”她问。
他只说:“到你就知道。”
出租车走大半程,遇上堵车几乎不动。穆晋北拉着念眉下车:“不远,咱们走过去吧!你冷不冷,要冷话咱们找个地方避避?”
她摇头,扣住他手,“不用,雪地里散步多浪漫啊,咱们往前走走。不过你身体受得吗,有没有不舒服?”
穆晋北从父亲书房出来,楼下大电视上正在直播春晚还没有结束,老远就能听到主持人们夸张语调和虚假兴奋。戴国芳取下眼镜抹眼泪,他扶着她肩膀安慰几句,让她回卧室去休息,自己下楼去找念眉。
守岁是大人们事,思思非要跟着,当然熬不住就靠在沙发上睡着,旁边是摊开童话书和同样迷瞪打盹儿念眉。
他先把小祖宗抱回她房间去,下来打算安置念眉时候,她已经醒,惺忪地揉揉眼睛问他:“几点?”
电视里正好是春晚倒数计时,舞台上热闹喧嚣,朱军对着麦克风喊:“零点钟声就快要敲响,10,9,8……”
他笑笑,俯身在她头发上亲下,“十二点,你南瓜马车还在外面等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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