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只想告诉你，无论何时，这江山社稷才是重中之重，其余
切都可舍弃。”他神色严谨。
收好棋盘，秦砚忽然起身，微微颔首，“这是自然。”
看着窗外那轮皎洁
明月，皇帝忽然放下茶盏，笑着道：“吟儿这丫头虽然刁蛮
点，但终究好控制，对你亦不会有二心，朕自然也是满意，行，夜已经深，你回去吧。”
退后几步，男人并未说话，跟着便不急不缓出内殿，缕清风顿时拂面而来，带着夜间微凉，寂寥萧瑟。
他神情让人有些晦涩难懂，“朕听闻镇南王有意与柳家联姻，你可知道？”
偌大内殿弥漫着抹肃穆气息，秦砚慢慢收着棋盘，声音清淡，“略有耳闻。”
“西南地资源富硕，必须得收回，朕直都觉得贺家早有异心，虽然没有证据，但绝不可让其与柳家相交，至于柳家……你如何看？”皇帝目光幽幽看着对面儿子。
后者并未迟疑，神色不变，“收回兵权。”
皇帝没有说话，外人只道帝王心思难测，殊不知，他有时也在猜测自家儿子心思。
“柳家不会轻易将兵权交出，柳国正这人不能逼太急，必须得给点甜头吃才行，你母后心思，你应该明白。”
将黑白棋子放回各自位置，秦砚并未抬头，棱角分明轮廓依旧平静无波，“儿臣自会如母后所愿。”
话落，皇帝就这
定定凝视着他，“是如你母后所愿，还是如你所愿？”
动作顿，黑色棋子忽然“叮咚”下落入棋瓮中，男人忽然抬起头，神色如常看向对面人，“儿臣不懂父皇何意。”
四目相对，皇帝并未言语，忽而轻笑声，端过旁茶盏抿口，整个内殿顿时寂静片，只余烛火摇曳着身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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