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宠幸她朕不管,可你连避子汤也不给,你莫要忘她是柳家人,朕看你就是被鬼迷心窍!”
皇帝掌拍在桌上,早知如此,他就不该让那丫头成太子妃。
慢慢落下子,秦砚忽然抬头,目光幽深,“柳家如今只是盘散沙,只需控制柳家兵权,其与普通世家并无差别,直以来父皇不愿做,都是儿臣在做,您也该明白,朝中兵权为何会如此分散。”
话落,皇帝只是眉头皱,就这定定凝视着眼前儿子,半响,字句道:“你是觉得朕做错?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他低下头。
说着,又把目光投向柳吟,和蔼笑,“和你这丫头下棋也真是难为朕,回去定要让太子好好教你,行,回去吧。”
听到可以走,柳吟就差没飞出去,边恭敬弯腰行礼,“那儿臣先行告退。”
瞄眼那边人,她继续低着头赶紧出这个是非之地,再待下去,她怕自己吓得心脏病要出来,果然伴君如伴虎,也不知道她姑母是怎坚持下来。
直到整个内殿剩下两人,皇帝神色才渐渐沉下来,“坐吧,替你太子妃下完这盘棋。”
没有言语,秦砚只是不急不缓坐在对面,看着边倒局势也没有迟疑,不急不缓执起子放下去。
让太子好好教教你,记得你母后棋艺也是朕手调·教,如今啊,都快赶上朕这个师傅。”皇帝不由笑出声。
柳吟也配合笑下,“那也是父皇教好,不像儿臣愚笨,哪及得上母后聪慧。”
闻言,皇帝只是幽幽扫她眼,倒是这时王公公突然迈着快步走进来,跟着对着皇帝欲言又止道:“太子殿下来。”
棋子清脆落在棋盘中,皇帝眼眸抬,跟着摆摆手,“传。”
不知为何,听到太子过来,柳吟莫名松口气,比起那个心思莫测太子,她觉得这个皇帝要危险多。
整个内殿瞬间沉寂片,皇帝手中握着茶盏,神色晦涩难懂,良久,才突然出声,“无论如何,你太子妃决不能诞下皇嗣。”
闻言,秦砚忽然抬眸,对上那道不悦视线,“儿臣事,望父皇不要插手。”
四目相对,皇帝瞬间眉间紧蹙,两人就这言不发
“你可记得你答应过朕什?”
他面上全是掩饰不住微怒,亦或者不想掩饰。
秦砚并未抬头,神色依旧平静,“儿臣不知父皇所指何事。”
“你宠幸她?”皇帝眼眸眯。
殿内弥漫着抹肃穆氛围,秦砚并未言语,棱角分明轮廓上不带任何情绪,依旧淡淡看着棋盘。
不多时,殿外忽然迈进道暗金色身影,走近时,目光不经意扫过那边女子,继而对着那抹明黄拱手示意,“儿臣见过父皇。”
他声音毫无波澜,应该说,他向如此,皇帝落下子,意味不明扫他眼,“朕记得你该在议政殿才对,看来是有要事禀告朕。”
不知为何,柳吟觉得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,赶紧起身站在旁做个透明人。
“关于私盐案大理寺已经上交后续排查结果,众处置名单,还得父皇做决断。”秦砚神色如常道。
闻言,皇帝只是定定看着眼前人,“既已证据确凿,便按照律法盖印就好,朕自然是信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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