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吟兴趣盎然在四周扫视起来,边迈着小碎步来到前头,拉住男人衣袖,笑着道:“这扬州晚上比起京城可要热闹多,偏偏京城每日夜里要宵禁,觉得这个得改改,多给人家些商贩做生意时间嘛,这样才能提高百姓们整体生活水平呀。”
男人身着袭暗色祥纹锦袍,脚步沉稳,俊逸不凡轮廓平添分清冷,却引不少年轻女子羞红脸,也知晓这定是哪个大户人家公子。
瞥眼她身上小厮衣袍,秦砚眉间微蹙,声音低沉,“不阴不阳。”
柳吟:“……”
后头跟着张曼忍不住轻声道:“夫人有所不知,因为京城不比扬州城,夜里若是不宵禁,旦有人作乱后果不堪设想,更会影响宫中安全,这是必然。”
榻前,手中正持着枚淡紫色荷包,不急不缓用勺子放着褐色药粉进去,神色严谨。
红杏拿着个红盒子左顾右盼走进来,待看到桌上东西后,神情有些忌讳,边将盒子打开,只见里头正放着枚红色药丸。
“娘娘每日接触此物,就算服用解药,怕也对身子有碍。”
放下紫色荷包,皇后用手帕轻拭着手心,边拿过盒中药丸放入嘴中,声音平静,“若是点亏损能成就大事,这又有何碍?”
说到这,红杏皱着眉副欲言又止道:“可如今太子殿下已经知晓此事,前日还驳回老爷上交吏部文书,这分明就是在警告娘娘,您若再这样下去,若是被殿下得知……后果怕是不堪设想。”
撇撇嘴,柳吟瞪着旁边男人,愤愤不平哼声,“就知道骂人,不就是不想带出来嘛,偏不让你和那些烟花女子鬼混,看你能怎办!”
说着,她又不甘看眼自己身上装扮,正声道:“再说宫里太监不服气不阴不阳吗?这就说明成功呀。”
后面跟着便衣侍卫都默默低下头,掩住嘴角那抹笑意,只觉得太子妃胆子可真大,个女子居然也敢跟着去青楼。
没有理会后面人念叨,秦砚径直走在前面,待来到条脂粉味浓重长街时,他才不自觉皱皱眉,可等到处偌大楼宇前时,上头写着烟华楼三个大字,只见里头灯火朦胧,轻纱曼影,不时响起女子说笑声,门口并无揽客女子,比起其他青楼还是有所不同,但依旧有不少男子进进出出络绎不绝。
待进到里头时,也未看到什,
桌上有着盒褐色药粉,皇后轻轻拿起旁药勺,盛着放入荷包中,眉眼间带着抹冷漠,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待事成之后,就算太子想要追究,也不过是打压柳家番,不会如何,可若不这样做,柳家迟早会被皇上铲除,你看昨日早朝,那陆家借着陆侧妃之事大做文章,皇上不也偏颇着柳家,皇上就是想着趁太子不在,好借机发作吟儿,却没想她会跟着同去江南。”
慢慢合上荷包,皇后眼角瞥,其中闪过丝精光,“做大事自然要懂得有所取舍,有舍才有得,只要吟儿诞下子嗣,这切就都是值得。”
她生不出储君,可她相信自家侄女定可以。
——
夜晚扬州城街头比起白日更为热闹,十里长街华灯璀璨,也有不少妙龄女子三三两两驻足在小摊前,响起阵阵银铃般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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