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没有说话,面上没有任何情绪,就这步步迈进内殿,其他几个皇子倒是副哀伤模样,只有大皇子目光阴沉看着那道进去背影。
内殿中弥漫着抹浓重药味,以往还有不断咳嗽声,可此时只剩死寂片,男人步步便床榻那边走去,面上并无任何悲伤,甚至带着抹冷漠。
听到脚步声,床上人也不睁眼,就这喘着气费力出声道:“朕知道……就算…就算不用遗旨……你你也能顺利继位,可为让你那个大哥死心,如此也好。”
秦砚依旧没有说话,就这目光晦涩不明看着榻上这个病危父亲,背后五指渐渐紧。
“朕当初为这个位置,分散不少兵权,才让如今朝中兵权如此不集中,你心里怕也是觉得朕是错,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眼下就差镇南王那十万收不回来,朕也未曾想过会养虎为患,不过朕相信你定会拿回那十万兵权。”
这几日直在赶路,也没有安安稳稳睡过觉,柳吟本想这下终于可以睡到自然醒,可最终她却是被刘嬷嬷给叫醒,再看外面才只有点晨光,不过是上早朝时辰而已。
可当听到皇帝快不行消息时,她才猛地从床上弹起来,片刻愰神后,跟着赶紧下床穿衣服,她怕不是皇帝死,而是担心事情会败露,这样不仅皇后会遭殃,就连柳家还有她爹娘也会被殃及,哪怕秦砚肯定也堵不住悠悠众口。
弑君之罪,这可是要诛九族。
这些日子皇上身子不适,早朝也许久未上,*员们都是在议政殿向太子禀报些要事,反正朝中要事早已是殿下处理,他们也早就习以为常,只是直到个小太监匆匆跑来,说起皇上病危消息时,犹如颗惊雷般,吓众人都是心头跳。
各亲王也赶紧往乾清宫走去,后头*员自然也是赶紧跟上,皇上这时传见各亲王和太子,毋庸置疑定是宣布传位事。
咳嗽几声,床上人才幽幽睁开眼,瞳孔中毫无神采,“舟国兵力弱,东国最近又经历政变,不曾想竟是那个小小质子捡个便宜,此人善于蛰伏,不可不防,舟国与东国早就水火不容,其中必有战,你要把握好时机,趁机吞并舟国,绝不可让东国壮大……”
又喘几口气,皇帝气息也逐渐虚弱起来,“突厥人狼子野心,边关定要派强将守卫,如今……你五妹怕是恨死朕,朕未曾想到她会主动自请去和亲,此事……朕也知道怕是你从中做手脚。”
说到这,他忽然转过视线,目光复杂看着床边人,“这也是朕为何要除去柳家那丫头原因,你为她做多少事
天边抹霞光并不明亮,冷风习习,乾清宫外站着众后妃,殿内也是陆陆续续进出着太医,压抑氛围笼罩众人心头。
待看到太子殿下时,众人又赶紧行礼,几个亲王也连忙看着那群太医追问道:“皇上到底如何?”
几乎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到这,可此时个个都是满头大汗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,见此,众人心里还有什不明白,心思顿时各异起来。
“皇上传太子殿下人进去。”这时王海突然从内殿里走出来。
闻言,其他人又是面面相觑,这不是要传位吗?怎只让太子人进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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