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找到理由,生病沈安会变得更麻烦。
于是他从床上起身,走到沈安那里,把那毛毯扯上来,给沈安结结实实掖好,才又躺到床上睡下。
第二天早上闹钟响起来时候,沈安皱着眉掀起来眼皮看眼桌面上闹钟。
才五点钟,甚至比昨天还要早半个小时。
沈安把毯子往上扯,闷住脑袋,心里小声骂林鹤有病,然后继续闭上眼,还要再睡。
沈安迟疑着不回答,喉头被什梗住样,他总不能跟林鹤说他今天在这屋里哭半天,把自己床铺哭湿,爬到他被窝里睡。
林鹤看他说不来话,语气有些冷:“以后不要乱动东西,自己弄乱不知道收拾就学学怎管住自己手脚。”
这话说得着实有些难听,沈安脸上阵红,紧接着又有些泛白,又怕不近人情林鹤把他真赶出去,憋许久,到底是没敢呛声。
屋里变得很安静,只有林鹤笔尖在纸上摩擦“沙沙”声,沈安背过身缩在地铺毛毯下面。
林鹤把大灯关掉,只留他书桌上盏台灯,沈安不知何时,渐渐合上眼皮睡着。
吃完饭林鹤出去趟,沈安在屋里,左右倒腾着他那部手机,扒拉下林鹤书桌抽屉,也找不到能充电充电器。
林鹤回来时候,沈安就躺在地下床铺上,翻来覆去。
林鹤把手里菜放到边,沈安看见他袋袋提出来,菜叶看起来不是很新鲜,又想起林鹤这破地方连个冰箱都没有。
林鹤走过来,递给沈安个塑料杯子,还有新牙刷,毛巾之类生活洗漱用品。
沈安接过来,看着那廉价塑料杯,有点变扭地说声:“谢谢。”
迷迷糊糊间,听到林鹤出门声音,关上门之后,过阵,沈安刚复又跌入梦乡,林鹤就又回来。
股很香包子味,还有汤。
沈安吸吸鼻子,咽口口水,以为自己又饿得在做梦。
他慢慢睡
林鹤在关上台灯前往他那望眼,沈安翻个身,毛毯仅盖到他腰处,上半截儿身子都晾着,他身上是自己件旧衣服,点都没有自己是个讨人嫌生人自觉,就这擅作主张拿出来穿,难道他以为自己跟他关系还是从前小时候没绝交之前吗。
他穿这件衣服着实不太合身,衣领因他睡姿问题,敞开着,漏出来小片胸膛,月光洒进来,给他脸颊,直到胸口那片肌肤,锁骨,都撒上层雾蒙蒙细沙,泛着银光样。
林鹤关上灯,睡姿端正地躺在被窝里,对着老旧房顶闭上眼睛。
过会儿,吐出来口气,又复睁眼,闭上。
又过十来分钟,林鹤想,他若是真冻病,又要在这病恹恹地耍赖,到时候麻烦还是自己。
林鹤抬起来眼看沈安,他看起来眼睛有些肿,不知道是不是哭,他视线又落到后面书桌上,还有后面床铺上。
抽屉被拉开没合好,被窝乱糟糟,林鹤走之前有把被子铺整齐。
林鹤脸上表情肉眼可见不愉快:“你乱翻东西?”
沈安顺着他视线望去,看见那没合好露着条大缝隙抽屉解释道:“只是想找下充电器,手机从昨天晚上已经关机到现在。”
“那你动被子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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