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睫毛轻颤,很费力又勉强地半睁开眼睛,看见自己身侧,是沈安趴在他病床上在哭。
他最后失去意识时候是有听到救护车声响,应该是沈安叫。
林鹤浑身难受,头痛欲裂,稍微动下,就有想呕吐冲动,于是只能躺那复又闭上眼,缓缓才动作很轻微地偏下头,开口想要叫声沈安。
沈安哭地很是伤心,肩膀头耸动,眼泪把胳膊那块儿都打湿。
他从顾钦然那里拿钱,来到医院,把费用交上,站在医院空调口,打个喷嚏,又打着伞回去拿换洗衣服。
“什啊!班长被人打,现在正在医院呢!你快借点钱,手里分钱都没有,人家医院要呢。”沈安跟着顾钦然进门,身上水顺着衣服滴落在光洁地板上,他停住脚步,不再往里进。
“被人打!他还能被人打!”顾钦然惊诧万分,又赶忙去从抽屉里拿出来小沓子钞票塞给沈安:“你先拿着,看看够不够,不够再给打电话。”
沈安看都没看就往兜里塞。
顾钦然看不过去,又叫沈安:“你这样子怎回事啊,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,会儿别冻病。”
沈安摆着手就要走:“不,先走,有事再联系,他那边人还没醒过来呢,……”他喘气有些急,语无伦次,说不出惊惶。
雨开始越下越大,淅淅沥沥时断时续半下午至此刻雨点变为豆般大小,噼里啪啦打落下来。
晚上快到十点钟,顾钦然家大门被沈安用力拍打着,沈安站在门口,脸上淋脸水,他从医院里飞奔而出,连把伞都没有,在这儿给顾钦然打几个电话都没人接。
沈安喘着粗气,雨水顺着他头发丝,滑过脸颊,又往脖颈儿里灌去,整个人近乎湿透,好在天气温度还不算低,他并未觉得寒冷。
顾钦然在卧室里音效声开很大,带着耳麦摇头晃脑,不时嘴里骂句脏话又或者为自己喝彩句。
完全没听到楼底下门已经拍得震天响。
等到十点钟,他坐在病床前看着脑袋被纱布裹起来林鹤,苍白着张脸,躺在病
顾钦然说不出不放心,跟在他后面:“跟你起去看看吧。”
“不用…不用…”沈安拒绝道。
他看起来很着急,话都顾不上跟顾钦然好好说。
顾钦然拿起来客厅门口摆放着伞递给沈安:“拿着伞,有事定找。”
林鹤先是闻到股儿消毒水味,然后耳朵上像是隔层膜,什声音也听不真切,模模糊糊恍惚觉得是有人在哭。
等他这局十多分钟后打完,去碰手机,才看到沈安给他打这多个电话,定是有什急事。
沈安都已经打算走,以为顾钦然下午和他分开之后又大雨天跑出去玩。结果在这个时候顾钦然电话回过来。
“沈安,怎啊,发生什事,你怎给打这多电话?”电话接通顾钦然声音就传过来。
沈安语气很急:“在你家门口呢!你快下来开门啊!”
顾钦然惊呼声,挂掉电话从楼上跑下来开门,打开门看见落汤鸡似沈安,吓跳:“你怎搞?”他脸色几变,最终变得难看又不敢相信地问:“班长大半夜下着雨把你赶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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