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弦将飞远思绪拉回来,“过几个月便是试剑大会
可这事想得容易,做起来却没什头绪,鲛鳞究竟在哪个秘境,他并不知道,唯知道,是晏瑾以后可能会进这个秘境。
……主角大腿,还是得抱。
沈知弦忧愁叹气,晏瑾……还是得继续哄着啊,至少得哄到找着秘境,找着鲛鳞。
等这件事结束,师徒俩之间再开诚布公地好好聊聊,至于能聊出个什结果……算,到时候再想。
……
他舌尖舔舔嘴唇,尝到丝残留药味,迟疑片刻,他轻轻挑开瓶盖,置于鼻端闻闻,确定这个猜测。
淡淡药香中,晏瑾沉默许久,才将瓶盖盖好,赤足下榻,在柜子里翻出来个小包裹。
小包裹因极少拿出来翻动,布料还很新。晏瑾解开小包裹,将那个空玉瓶也放进去,重新系好结,放回柜子里去。
小包裹拿起来时,传来叮当轻响,是里头堆玉瓶相碰声音。
清脆悦耳。
这晚发生事情,实在太出乎彼此意料。
晏瑾不会想到,表面平静沈知弦其实内心已经震惊成乱码,沈知弦也不会想到,他佯装镇定地前脚刚走,门刚掩上,晏瑾便将那点儿茫然和脆弱收敛得干二净。
他面无表情地低着头看剑,眼底雾气逐渐散去,抹赤红若隐若现。
又梦见上辈子事,他情绪起伏不定,方才睁眼时甚至有那瞬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。
他不知沈知弦何时进屋,也不知沈知弦进来后做什……但依照方才情形,或许沈知弦也并没有发现什端倪,最多是以为自己梦见过往被欺负事。
寒冬渐远,天气略有回暖。在四长老精心调养下,沈知弦心疾稳定许多,不会轻易发作,也能略微动动灵力。
而清云宗里最近正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划五年次试剑大会。
“……这点小事接下便是。不然宋宗主要误会偷懒……没事,有阿瑾在啊。”
晏瑾进得屋时,沈知弦刚好掐断与四长老连同传音符,他只听得末尾两句,沉默地站在旁侧,言不发。
沈知弦倒不介意他听到什,他近来能不动灵力就不动好,这事儿少不得要使唤晏瑾当苦力。而等这件事结束后……
夜过去,仿佛无事发生。
各自装傻师徒俩继续表面和平地相处着。
晏瑾沉默寡言依旧,沈知弦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,也就继续若无其事地当什都不知道,待他如旧——这件事拆穿,对他弊大于利,他当然是愿意装傻到底。
至少要装傻到解决心疾这个问题。
鲛鳞啊……自从想起这件事,他就开始暗中筹谋起来。鲛鳞珍贵又难得,这件攸关他性命事,他不放心交给任何人,只能自己亲自去找。
手背上似乎还留有沈知弦掌心余温,他唰得声将剑推回剑鞘,随手掷回榻边。
剑身不知碰着什,清脆声响,晏瑾下意识望过去,就望见个小玉瓶。
是沈知弦惯常用来装灵丹小玉瓶,想来是方才番折腾掉在这,忘拿。
他将小玉瓶拾起,捏在指间晃晃,没有声音,是空。
有隐约点儿药味从没盖紧瓶口散发出来,晏瑾抿抿唇,忽然觉得这味道有点熟悉,就好像……他方才吃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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