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瑾好不容易得他松口,自然是立刻追问:“温宗主……和您说什?他有没有……提起什
沈知弦压压心底怪诞感,继续沉思。
原身这般惊才绝艳意气风发,怎有心疾之后立刻就蹶不振变个人呢,修炼上落千里不说,性子也古怪起来,成日里阴晴不定,行事莫测。
也不是全然绝希望事,怎下子就将个开朗磊落少年郎磋磨成这个样子?
沈知弦想得入神,发呆就发得久。
晏瑾心里焦灼,既担忧沈知弦不回答,又畏惧听到结果不是他想要,时极为煎熬。
告诉晏瑾幻影是前宗主倒不是大事,主要是那幻影说话……信息量实在是太大,他自己时半会都琢磨不透,实在不能说给还不知道和他是不是条心晏瑾听。
依幻影所言,就算原身得心疾,前宗主最看重也仍旧是原身,甚至扶持宋茗当宗主都只是暂缓之计,等原身心疾好,这位子仍是要宋茗还回来。
不过宋茗……
沈知弦垂垂眼睫,宋茗九成九是不愿意,他从未和沈知弦提起过信物和归还宗主之位事。
而依照记忆,原身也根本不知道前宗主和宋茗之间还有这个约定,甚至连信物是什都不知道。
去。
睡得朦朦胧胧时,手松松,书卷就往下掉,堪堪挨着地面时候被另只骨节分明手轻松接住,小心地搁在石桌上。
沈知弦半睡半醒间,倒也知道是晏瑾来。正巧有些口渴,他便眼也不睁地使唤人:“阿瑾,水……”
晏瑾顺从地替他斟水,扶着他坐起,将杯盏抵在他唇边,沈知弦毫无防备地饮口,顿时苦得整个人清醒过来:“水呢,不要这个。”
逆徒不为所动:“四长老说这个每日都要喝。”
好在沈知弦想完,也就回神,感受到晏瑾不安,他沉吟瞬,决定透露点点,也算是安抚下晏瑾:“那个幻影,你瞧见?”
晏瑾精神振,立刻回答:“看见,那是……”
“是温宗主。宋茗之前任宗主。”
晏瑾这回愣片刻才道:“也是……您师尊?”
沈知弦颔首,点到即止,没再多说。
这倒是很奇怪,这重要事,前宗主竟也不和原身说声吗?
除此之外,更让沈知弦觉得怪异是,原身自身变化。
自那天病发之后,他又融合些记忆。
从那断续记忆片段中,沈知弦才知道原身居然也有个小名儿,与他穿书前二次元马甲样,都叫岁见。不过这名字似乎是原身外出历练时才会用,宗门里没几个人知道,连宋茗都不晓得。
——这可真是太巧吧!
沈知弦深吸口气,想摔杯子,想想最近病弱人设,忍住,手抬起半,手指蜷,就倦倦懒懒地推开晏瑾手,故作虚弱道:“那不喝。”
晏瑾也并不逼他喝,将杯盏搁下,扶着他靠坐着软榻,迟疑瞬,“师尊,那日……”
——又来。
听这个开头,沈知弦就立刻知道下文——晏瑾想知道那天他见到幻影究竟是谁,他们又说些什。
说起来,以晏瑾冷淡性子,这回怎会这在意这事,几日来反复提起几回,虽然每次都被沈知弦不动声色地引开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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