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弦醉酒之中觉得不妙,连忙打断:“承蒙厚爱,不过介普通人,真当不得你如此……今日别,以后有缘再见,若是无缘,也就……”
话里话外都是拒绝味道,段沅隐约觉得沈知弦是误会她意思,立时就急,不管不顾地咬牙就什都说出来:“岁大哥,不是这个意思……其实有个秘密,直瞒着没说……现在终于忍不住啦,其实,其实才不是女孩子呀!”
他终于说出来这个秘密,心头松,反倒是什拘束也没,泪光闪闪,激动得不得:“小时候身子弱,经常生病,家里人说要把当女孩子养,养到二十岁此后才能平安无事……初
沈知弦倒是无知无觉,被带下,顺势就靠在晏瑾肩头,半阖着眼,脸颊泛红,兴致起,便抚掌而歌。
他歌声向来是洒脱而肆意,充满着快意恩仇江湖侠气,段沅听着听着就痴,待沈知弦唱完,她哇地声,眼底居然泛起泪光,喝醉也格外灵活地蹦到沈知弦面前。
“岁大哥,……真是……”她大着舌头,结结巴巴地吐出惊天之语,“真是!超喜欢你!”
说个开头,就忍不下去,段沅倒杯酒,豪爽地口灌下,像是壮壮胆:“岁大哥真是太好啦!,恨不得天天和岁大哥块儿历练……”
沈知弦被她胡言乱语吓跳,还没来得及回应,转瞬又被身旁人突然迸发出来冷意冻下,他醉眼朦胧地偏头看眼晏瑾,又轻又软又带着些疑惑地唤声:“阿瑾?”
钱财来换得屋主人同意他们在这歇脚两日。
三人去外头简单吃些饭食,买几坛子酒,并些小吃食,回到院落里,就着月色,开坛痛饮。
段沅想到要离别就伤心,伤心就杯接杯,借酒消离愁,消着消着,很快就把自己灌醉。
喝醉段沅边打酒嗝,边感慨:“这段时间过得很开心,能与你们结识实在是太好啦……”
她絮絮叨叨着,沈知弦边应着她,边也笑吟吟地饮着酒。
晏瑾抬手,替他将鬓边垂落发丝别到耳后去,沉默不语。
沈知弦被晏瑾弄得有点痒,抬手将晏瑾手捉住。
晏瑾手很温暖,而沈知弦虽说是得鲛鳞,略略缓解心疾,可偏寒体质时还没法调理,手仍旧是冰冰凉凉,不知觉就要黏着温暖东西。此时感受到晏瑾手掌心温度,他便无意识将自己手贴过去,小螃蟹伸爪爪样,轻轻戳着晏瑾手掌心。
晏瑾被他戳得整颗心都柔软,神色缓和几分。
这边段沅越说越夸张,不知情地听着只会以为她颗芳心片痴情都落沈知弦身上。
这酒是镇上居民自己酿,口感风味当然是比不得清云宗上特制灵酒,不过此时此景之下,倒也不算太差。
晏瑾只饮沈知弦亲手斟给他小杯便不饮,沈知弦也不逼他,和段沅有句没句地搭着话。
明月如玉盘,高悬于天边,清泠泠月光洒满地。这酒后劲很足,沈知弦喝坛多,居然也觉出点醉意来。
而段沅早就喝得醉醺醺,捏着酒杯傻笑。
晏瑾不动声色地揽上身旁人腰,将他往自己身上带带,免得他喝醉东倒西歪摔到地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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