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师兄便是那死去少年。
余渊平静地看着他,眼底有自责和悲伤:“章师弟被害死。”
他简要地将事情说遍,阿蔺眼睛越瞪越大,最后整个人都开始发颤,每个字音都在抖:“章,章师兄……穿心……两个月前……”
他说得含糊,众人却是下就听明白——两个月前阿蔺撞见那桩事,那死去普通男人,也是穿心而亡!
而那凶手,正是被许多仙修前辈们盖棺定论晏瑾!
少年紧张地伸出半个脑袋,听声音里都带着沮丧:“渊师兄,你,你能不能先给扔套衣服来……”
他伸出手臂晃晃,肉嘟嘟手臂光溜溜,不见衣袖,他又飞快地缩回去:“没衣服……”
好番折腾,阿蔺才从树后转出来。
余渊衣服对他来说有点紧,他穿得很难受,龇牙咧嘴地将系带又扯松些,才喘过气来:“啊,还以为你们都不要!”
他胆子小,昨晚出去小解也没敢走太远,周围黑漆漆,月光惨淡,他哆哆嗦嗦地刚解开裤带,就觉得脑袋疼,然后就晕过去。
,而方才那出手狠辣阿蔺……
他宁愿相信那不是阿蔺或者是被谁夺舍。
余渊将猜测与大家说说,少年们都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神色。
林秦皱眉:“若那不是阿蔺师弟,真正阿蔺师弟又在哪里呢?若是被夺舍……们不过小宗门子弟,谁要这般大费周章地来夺舍?”
然而夺舍可不是吃饭喝水那简单,天时地利人和缺不可,就算是做足准备,失败率也极高,阿蔺与他们同行许久,平日里根本看不出异常,被夺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。
沈知弦感受到他们目光刷下都聚拢过来,他微微眯眯眼,
再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,阳光透过树叶照在他身上,温柔又温暖——嗯?他衣服呢?!
被扒只剩条亵裤阿蔺吓得跳起来,只觉得自己是见鬼,忙不迭地就往众人歇息地方跑,谁知跑过去,人早就走光。
阿蔺傻眼,他只以为师兄们与他玩闹,找圈又圈,个人影都没见着,才终于接受他被扔下事实。
他有点不知所措,身上只有条亵裤,储物囊也不知被谁拿走,他在这犹豫许久,都没有勇气离开,好在就在他彻底崩溃前,他终于又听到渊师兄声音。
阿蔺嘟嘟嚷嚷地说完,才发现众人都没有说话,他后知后觉地看周围圈,发现大家神色都不对,他疑惑道:“章师兄呢?怎不见他?”
余渊显然也是知道这点,他与林秦对望眼,迟疑道:“想回昨晚那林子里瞧眼。”
于是众人又匆匆忙忙地往回赶,沈知弦叹口气,什话也没说,只慢悠悠地跟着。
余渊说要回林子里看看,不过是想看看昨夜阿蔺去过地方有没有什不妥,是否有些不同寻常痕迹。
那行凶“阿蔺”这般凶残,少年们其实对阿蔺还活着期望很低,可谁知等他们回到林子里,居然真见到那微胖胆小少年。
“阿蔺?”余渊错愕地脱口而出,他差点儿就快步走过去,想到方才事情才硬生生止住脚步,警惕地看着缩在树后只露出来个脑袋少年,只作寻常道:“躲在那里作什,快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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