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……夺舍沈知弦这些年,你才有机会捞这宗主之位来当当,你该对感恩戴德。”那嘶哑声音发出怪异笑声,“你这身体也不错,若回不去,就待在你这儿也挺好。”
宋茗面上露出不耐神色,斥声“滚”,正要继续说话,烛火突然晃,爆个烛花。宋茗猛地偏头看窗外:“谁!”
紧闭窗吱呀声,从外被拉开来,原本扣紧窗子木栓断成两截,掉在地上,发出沉闷声音,让宋茗心头跳,忽然有丝不祥预感。
然而更可怕事情还在后头,那窗完全打开后,他看见窗外站着人!
或许那并不是人。
他此时心绪乱得很,恨不得立刻去杀宋茗,但残存理智又告诉他不行,他得把所有真相找出来,不管是当年宋茗算计温宗主,还是这些年算计他和晏瑾,桩桩件件,他都要让宋茗偿还!
沈知弦在原地站会,忽然抬手掐诀,幻化出温宗主面容来,大步大步朝外走去。
……
清云主峰。
这曾是温宗主住过地方,眼下住着宋茗。
,沈知弦三两下解开,微光闪过,温宗主音容笑貌出现在面前,微微透明,像轻雾般。
沈知弦眼眶微微湿润,忍不住喃喃着唤声:“师尊……”
等沈知弦离开试炼山后山时,夜色已深。
他沉着脸走出来时,心里压抑着几乎要爆发情绪。
他从来没有这样彻底地痛恨过个人,半魔夺舍他,他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实力不足,可宋茗……
宋茗瞬间毛骨悚然,猛地站起身来,声音发颤地喊出来声:“师尊……不,温宗主……”
那张在人间消失许多年,午夜时分却总是萦绕在他梦里熟悉脸,以这种方式,猝不及防地再次出现在他面
外头夜色沉沉,屋里只燃着根蜡烛,烛火明灭,无风自晃。
宋茗就坐在案前,神色阴晴不定,烛火将他影子投在墙壁上,影影绰绰,竟仿佛是有两个影子。
“眼下怎办?沈知弦和晏瑾迟迟不见影,就连之前闹出这般大动静都没将他们逼出来,反倒是把严深给逼死。”宋茗声音里压着怒火,“如今妖魔横生,四处忙着斩妖除魔,倒是将严深闹出来那事儿给冲淡。”
“有什好担心,那晏瑾天生魔体,只要引他入魔,还怕要杀他人不够吗?至于沈知弦……”宋茗紧紧闭着嘴,可有另外嘶哑阴冷声音从他身体里发出:“要这具身体。从没遇到过与这般契合身体,只怪那条多管闲事鲛人……”
宋茗听着这声音就烦,他忍不住拳砸在案上,沉硬案几发出声闷响,他冷声道:“你就不能去别小弟子身上待着?总赖在身上做什?”
沈知弦拳打在旁边株高大树木上,大树晃晃,落地叶子。他没有用灵力护着手,树皮坚硬,有血珠从他指间冒出,滴滴缓缓地滴落在地。
沈知弦全然不顾,这点儿疼痛,远远比不得他内心痛苦。
他忽然有点理解小晏瑾当年三番几次想离开他、不愿拖累他心情。
若不是他被半魔夺舍,师尊何至于为他事操劳得头发半白,又何至于被宋茗趁机算计,死也不得安宁!
沈知弦手颤抖着收回来,捏得死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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